这年头做人难,做事更难。
士徽所能做的,低调,低调,还是低调。
虽说士徽不想让黎民饱受苦难,早点结束这乱世,只可惜这只是乱世的开头
迅速平定叛乱也很容易,但真正的乱世根源却在于朝廷,此刻的士徽还是很弱小,世家大族过于强大,人心还是向汉的。
托名休整,士徽的大军在蓟县停留了数日。
众将唯士徽之命是从,也没有什么不满。更何况谁都不是傻子,非要让自己的脑袋别到裤腰上,你说是不是?打仗不是儿戏,能少打就少打。
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众将士最想要的!
郭嘉不解士徽为何住兵不前,也不敢轻易相询,悄悄的找了戏志才,两人暗中嘀咕。
戏志才,是何人?
聪明绝顶,毕竟比才十五岁的小郭嘉多了几分老辣。自然知晓主公用意,一番话语,已让郭嘉心头通亮,更是佩服自己这个五哥。
时,帝都洛阳长乐宫中,汉帝刘宏愁眉不展,刚刚得到消息:右中郎将朱儁兵败颍川,得皇甫嵩援助才得以退守长社,此时长社已经被围了七八天了。
刘宏忐忑不安。
张让便上前道:“陛下不必担心,自古有云胜败乃兵家常事,朱公伟也只是一时落败而已,元气并未大伤。又有我朝名将皇甫义真相助,击败黄巾蚁贼易如反掌。”
“只是,如今被围长社已经七八日,阿父所言虽有道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若陛下不放心,奴婢举荐一人带兵前往长社相助,必能克日击破黄巾贼。”张让忙道。
“何人?”汉帝刘宏忙道。
“上谷郡太守、前将军士徽!”
“哦,他不是还要镇守幽州么?如今冀州蚁贼猖獗,还需要他去平叛。”刘宏不解到。
“陛下,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张让眨巴了一下双眼。
“说吧,朕恕让父无罪就是。”
“颍川蚁贼,近在眉尺,若万一他们打败朱公伟和皇甫义真,攻入洛阳,那陛下当如何?”张让再大胆也不敢说刘宏会被砍头,只是让刘宏自己去体会。能做到这一步,张让也算的上是个人精。
“这,这也是……那冀州如何……”刘宏还是有些不放心冀州的战事。
“陛下,那冀州远在千里,慢慢围剿就是,哪能比得上洛阳的安全?”张让适时又说道。
“是,是啊,那就依让父之言,调前将军士徽进剿颍川蚁贼!”刘宏还是关心自家小命。遂令小黄门传诏前将军士徽。
单说那小黄门左丰,接到汉帝刘宏诏令前往幽州。这一路可是提心吊胆,也没了宫中平时的威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蚁贼捉了去。
所说一路担惊受怕,不过倒也没出什么事。
沿途各郡县也对这宫中来人阿谀奉承,财物也收了不少,左丰心中也是十分高兴,只是皇命难违,只得望幽州而来。
这一切其实还是北中郎将卢植的功劳,自从出兵两个月以来也是连战连捷。
此时卢植已经攻入邺城,驻守邺城休整,以利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