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值班室里,台灯的光亮照在写字台上,我单手支撑着下巴,一手旋转着圆珠笔,努力的抵抗着困意。
“呼——呼——”一阵阴风吹来,将病历吹得乱飞,我惊恐地伸手按住病历,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怪我多愁善感,这值班室的门和窗户我再三确认是关好了的,所以这么封闭的空间里要刮起一阵风根本不可能。
正想着,这阵风又继续吹了起来,而且比刚才还要猛烈,“噼里啪啦”的,吹着我的心里直发毛。
老天,这是哪里来的邪风?我害怕地扫视着四周,脑海里蹦出了一系列稀奇古怪的怪事儿。
好不容易定了神儿,我蹲下身去捡掉在地上的病例,却不想在病历上方,平白的出现了一张写着红字的白纸:“今晚十二点,三棵松。”
三棵松?那不是……
血红的字,明晃晃的映入眼帘,触目惊心,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子,瞬间朝着后面跌坐了下去。
“三棵松”公园位于本市最外环,平时很少有人去游玩,到了晚上更是无人光临,因为那公园阴森邪门儿的很。
据说二十多年前,有一对恋人相爱,但是遭到了第三者的插足,女孩子悲愤交加,将出轨男和小三杀死后,把他们的头颅挂在了两棵树上,她自己也在另一棵树上上吊自杀。
那三棵树正是位于“三棵松”公园门口的三颗松树,公园的名字也由此而来,而且自那之后,老有人晚上经过说看到有女人披头散发的在飘荡。
我头皮发麻,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慌忙地起身朝外跑,总觉得这屋子不太平,一把拉开门冲了出去。
“啊——”一声惊呼刺破喉咙,我有点吓着了。
门外竟然一片漆黑,明明该是亮如白昼的走廊,此刻却乌黑乌黑的。
我摸索着墙壁,记得开关在门的右侧,只要摁亮它,就可以了。
这时的我竟然也没有发现,为什么这么大一家医院,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
打开灯,突然亮起一阵耀眼的白光,我缓缓地睁开了被刺得生疼的双眼。
这,这是哪儿?
我顾不得惊讶,只觉得恐慌,这不是医院!
“姗姗,你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吓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一个穿着黑色套装的男人就站在距离我三步的地方,正微笑着看过来。
他身高最少一米八五,五官干净犀利,一头碎发剪得很锋利,皮肤白得有些吓人,他微微颔首,目光里是我看不懂的柔情。
我看见帅哥,心里的恐惧并没有减少几分。
“你是靳斯?”我努力脑补着,这帅哥的脸我看到过,是BH婚恋网上,曾经和我聊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BH上骗子太多,我都把账号给取消了。
“我是,姗姗,我们终于见面了,我好想你。”靳斯说着,便朝着我走过来,伸手捧起了我的脸颊,深情的望着我的眼睛。
那双干净修长的手一丝温度都没有,凉凉的,但是却很舒服。
我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走神,赶紧推开了他的手,摇头说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我怎么在这儿!”
靳斯微微一皱眉,“姗姗,我是你的靳斯啊,你忘记了吗?”
“你在说什么?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唔……”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双滚烫的嘴唇堵住了,随即像是一条水蛇般的东西撬开了我的齿缝,与我的舌头纠缠起来。
我睁大了眼睛,跟活见鬼了似的。
见面不到五分钟就被一个陌生人强吻了?,关键这还是我的初吻!
我死命地挣扎起来,无奈身子被靳斯紧紧地抱住,根本就动弹不得,嘴唇更是被堵得死死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那条“水蛇“很霸道,也很温柔,它将我的舌头逗得很欢愉,让我有些招架不住,甚至心底隐隐地产生了另一种感觉。
如果他是鬼,那他的嘴唇为什么这么滚烫?如果他是人,那我这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说,这只是我的一场梦境?
我的脑子变得很混乱,身子又被禁锢得死死的,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