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的车库就在楼上,好在是刷指纹的门锁,不至于我在上楼去寻找钥匙。我将靳斯的大拇指放在扫描指纹的仪器上,确定了身份后,车库门渐渐打开。这车库看跟我家一般大,里面有各式各样的车子,各种年代各种豪车,怕都是靳斯生活百年所留下来的。
我仔细挑选着能够带我们到达目的地的车,太漂亮的不行,不太豪华的不行,跑车更不行。最后在车库的最后,选中了一辆越野车。我将靳斯放在后车座上,又将软枕放在他的脑袋下,让他枕得舒服些。
我关上车门,环顾了一下这辆车,底盘够高轮胎够大。我一边摩拳擦掌,一边对着车头说道:“小车车,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虽说我拿到驾照已经四年之多,怎么也算是马路上的老司机,但我自从考完试后,再也没有碰过任何一辆车。我不仅路痴,还手脚不协调。
当初能够通过驾校的考试,也算是我运气太好。毕竟当初练车的时候,可是在场子里飙车以至于最后撞在了车上,导致教练躺医院躺了一个半月。从那以后,我在城内出了名,所有的驾校都对我避而远之。不得已我暗自发誓,不能让别人看笑话,自学自练考到了驾照。
我坐在主驾驶的位置,座椅还算舒服,看来靳斯十分会享受。我深呼一口气,然后慢慢启动,就这样我一步一挪地上了路。要直接上北平高速,先这座城市。
两人一车慢慢行驶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不知道黑暗中有多少看不见的东西,在默默偷偷看着我们。
暴雨来得那么快那么迅速,车刚上了高速,大概还没走出城去,倾盆大雨就直接浇了下来。这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周围树丛中起的雾气,一点一点蔓延在这条高速上。怕是可视距离不超过五米,好在这条高速还没什么其他的车辆,不会出什么危险。
雨越下越大,雾气也笼罩在周围,即使开着远光灯,也看不太清楚前面的道路。若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还以为我这是来到了寂静岭的现场,前面或许还有个穿着护士装带着口罩的丧尸,拿着粗大的针筒等着我们。
我看这雨这么大,出行实在不够安全,只得打开手机手机里的导航,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可以歇脚的地方。大概再走五百米,就可以找到一家停靠站,这应该是给长途汽车所设置的停靠站,里面应该有餐厅和宾馆。
我将导航里原本的路线,换成了那家停靠站,现在这个样子的情况,只得停车休息一会,等雨小些雾气散了才能出门。
停靠站不大,看样子或许只有一家餐厅和一家招待所。原本是给高速上车辆照亮的灯,此时也灭着,周围黑成一片,若不是车上开着远光灯,我还真是找不到这个停靠站具体的位置。
我将车开进去,摁了几下喇叭,声音回荡在周围。看来太晚了,已经没有人了,我从车子的抽屉里翻出一把大伞。回头看了一眼睡在后座位的靳斯,准备先自己下车去看看,还有没有可以住一晚的地方,带着靳斯实在不方便,只得将他先留在车里。
下了车我小跑着走到那家亮着牌子的招待所,这一路的水泥地上都是坑坑洼洼的,刚还踩了几个不浅的水坑,自己被溅了一身的泥水。这雨太大,即使撑着伞,身上还是被淋的湿透。
我站在招待所门口,擦了擦脸上的水迹,也不知道是汗还是雨。这里太静了,周围树林草丛中竟然没有一丝声音,竟然连虫鸣鸟叫都没有,这让我心里微微有点发憷。我趴在招待所的玻璃门上,门内还有电视光亮,以及微弱的声音,看来这里还是有人在的。
我敲了敲门,大声问道:“请问有人吗?我要住宿。”
我喊叫了半天,门内的人才左摇右晃地出来。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叔,有些不修边幅,头上杂乱得像个鸟巢,黑眼圈重重的,像是好几个晚上没有睡好了,满脸都是青色的胡渣。身上穿着白色的半袖和花了吧唧的短裤,还披着一件不是这个季节该穿的夹克。
他似乎喝了些酒,站着都有些不稳。他打开门,还没等我说话,就冲着我打了一个酒嗝,一嘴巴的烟臭味。
我侧过头,扇了扇风,才说道:“请问还有地方吗?”
大叔摇了摇头,问道:“你……你是人是鬼啊?”
这是什么鬼问题!我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大美女,此刻就站在你面前,是人是鬼你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