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成,“你哭了。”
他的语气让祁钟觉得丢死人了。
祁钟捂着鼻子,口气差点被他梗死,齐成平时看起来副高情商的样子,怎么这个时候偏偏就跌到了另个极端,他闷声闷气,死不承认,“没哭。”
齐成,“祁钟,我发现你真的是个撒谎精。”
他的声音在大雨倾盆如柳叶枝条般缠绵,撒谎精被他念出来,就跟镀了层金光似的,贬义词也变成了褒义,人人都爱听。
刚刚不小心脚踹上桌子脚的同学哀嚎,“疼死老子了!”
如果这会有雷电响起,哪怕只是短短瞬,也会被别人发现他们的姿势有多么怪异。
齐成还捧着祁钟的脸,他的手指修长,从祁钟的下颚转移到鼻梁,“撞到鼻子了?”
祁钟闷声,“嗯。”
“疼,”祁钟说,“齐成,你他妈胸膛可真是够硬。”
“不硬怎么能是男人?”
祁钟疼得嘶了声,“疼疼疼——你干什么?”
齐成放下捏着他鼻梁的手,慢条斯理道:“看看你鼻梁受没受伤。”
“哦,”他不碰自己的脸了,祁钟又觉得不对了,“艹,你刚刚在开车?”
齐成刚刚在说自己硬?!
这是想暗示他什么!
“开什么车了?”齐成用他的话回他,“你有证据?”
祁钟差点把眼泪给气了回去。
仓库内的温度很低,跟着外面的天气变得越来越冷。这里不似教室,即使有四五个人在也丝毫没有热气,几个人聊天的声音越来越低,开始望着门边,泛起了担忧。
按理说这么大的雨势过会儿就会变弱,但现在已经过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的时间了,别说雨势变弱了,他们觉得风都变得更强了。
贴着窗户吹过,留下呼呼的空旷声音。
“怎么办啊,”夏立露出愁容,下意识地看向齐成的方向,模模糊糊地看不清,“齐成,有办法吗?”
“杨老师知道我们在这,”齐成说,“等他来吧。”
“老师也没伞啊。”
有人指着门边惊呼,“天呢,仓库溢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