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姜卿儿不想挣扎了,只想要那串佛珠。
李墨顿下手中动作,昨日是他扒光了她的衣裳,身上藏着的那串佛珠自然是在他手里,不过那衣裳下了地牢,染了脏乱,他看着不喜。
他简短地道:“扔了。”
姜卿儿道:“我衣里还揣着东西。”
“一并扔了。”他道。
姜卿儿顿住,咬了咬牙,那是她的东西凭什么说扔就扔,气得身子发颤。
李墨瞥向怀里的姜卿儿,将药喂给她,她一撇脸,闭口不喝。
他沉顿一下,眸色冷然,“本王不介意换一种方式喂你喝药。”
姜卿儿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欲要从他怀中挣脱。
一旁的下人还端着药碗,李墨将汤匙放回碗里,不费几分力气就把姜卿儿双手擒住,扣在掌心中。
姜卿儿气道:“我的那串佛珠,你还我。”
说话间,李墨饮着药,一把擒住她的下巴,苦涩的汤药便渡过了口。
姜卿儿瞳仁微张,才明了他换的是哪种方式,双手被擒得牢牢的,唇齿间满是苦,心里也是苦。
一旁端药的下人都心发颤,几乎要将头垂到胸口了。
这碗药在平西王的威逼之下,姜卿儿将它喝完了,纵使被喂了蜜饯,她仍是觉得苦。
再到清粥,她都没再反抗,更不希望他用难堪的方式来对付自己,这个人专横,蛮横,让她如此怨恨。
随喝过药,仍是抵不过发烧起来,之后的姜卿儿浑浑噩噩地躺下了,病得模糊的她,额头上湿毛巾换了很多次。
时而能感受到有个人坐在榻前看着她,目光深沉,夜里那人会拥她入怀,胸膛宽厚,能将她圈揽得严实,温暖得直到燥热。
甚至感觉到有什么硌着她,不过姜卿儿都无暇顾及了,她贪恋这个怀抱,让她这四年来的心神不定,暂时的安定下来,她可真是病糊涂了。
醒来之时,已是日上三竿,好在这一次房间里没有那个平西王的存在,姜卿儿仿佛松了口气,但又什么都没有逃过。
还是这间屋子,一样的床幔,一样的桌椅,姜卿儿失神很久,就像昨日一样想了整整一天。
她连和尚的人都寻不到,佛珠也没有了,或许这次,她跟和尚是真的回不到从前了,但还是想见他一次,一次就好。
姜卿儿缓缓坐起身子,拢了拢身上的单衣,在床躺了这么久,连件像样的衣裳也没给她。
此时的房门推开了,进来的是那个带面具的男人,只有他一人,仍是那般冷沉,他手里拿着是她的随行包袱。
见到这个,让姜卿儿心里总算好受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