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去看我的无名指,我哥居然向我求婚了——这他妈谁能想得到呢?他肯定是怕我跑路,不仅要开我的定位,现在还给我买戒指。臭男人控制欲还挺强!
我拿纸巾擦了擦新戒指,希望将它擦得反光发亮。
我也得做点什么才行,好向我哥表忠心。
撑着下巴思考了三分钟,然后起身大步流星推开卫生间的门。池易暄正在泡澡,小浴缸挤不下他的两条腿,他将左脚踩在墙上,右腿叠在架高的左腿上。
纸质书被他拿在手里,浴缸上的香槟杯半满。
“哥,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池易暄抬起眼,目光越过书本上沿。
我指了指胸前已经愈合的伤口,“我再去纹一次,这回把你的字纹大点,把伤痕盖过去!你说怎么样?”
池易暄手腕一转,将书往浴缸边上一盖,目光沉沉看不出情绪波动,好似在认真思索我这个提议。
然后他对我说:“过来。”
我走到浴缸边,眼往下瞧,水纹波动,也藏不住春光无限。
池易暄说:“蹲下来。”
我屈起双膝,降到和他一个水平线,手扒在浴缸边。
我哥拿书脊猛敲了下我的额头,敲完又重新将书举到眼前。
我揉着脑袋,怏怏离去。
(完结章)
春节的气息提早弥漫,暖冬的太阳像枚金币。放假前一天黄渝给我发了三倍的年终奖,我去超市买来年货送给同事们,他们在吧台前挤成一团,顷刻间就拿光了鸡蛋和零食大礼包。酒保注意到我手上的戒指,大惊道:“意哥,你这是——”
大家朝我看了过来。
我竖起自己的无名指给他们瞧,大方承认了:“嗯,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哇——”
同事们齐声感慨,把我的手抢过去看,好似上面镶了块三克拉大钻石。
“老板,牛逼——”服务生也凑过来,“谁向谁求的婚啊?”
“你说呢?”我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将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圈,向我比“ok”:“懂了、懂了。”
聊得正欢,“呜啦”的警报声乍然响起,同事们吓了一跳,很快便发现噪音来源是我的手机铃。
为了不错过池易暄的电话与消息,我为他选择了高昂刺耳的警报作为来电与消息提醒,上次在地铁上接到他的电话时,险些引起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