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的其他同学听见哭声,有的围拢过来,有的虽仍在座位上,但悄悄竖起了耳朵听动静。
室友有些着急,猜测:“生病了?”
小年哭得一抽一抽的。
室友眨了眨眼,见她哭得那样伤心,连班长和副班长都是难得的沉默,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隐隐有一个不幸的猜测,着急地问:“难道是……人没了?”
越猜越悲伤了!
“呸呸呸,”曹红药赶紧解释,“阿晶好好的,只是……”
她叹了口气,尽量长话短说,将事情说了一遍。
这一下,异样的沉默传染到全班同学了。
刘黎很是烦躁,随手拿起桌上的书,敲敲:“差不多可以了,别搞得跟哭丧一样,不吉利。”
小年猛地抬起头,盯着她。
刘黎已经做好了和小年干架的准备,正等着她跟墨鱼一样往外喷难听话呢,谁知小年说出口的却带点哀求的意思:“刘黎,你能不能帮帮她呀?”
“我怎么帮啊?那是四百,不是四十!”
一直皱着眉的曹红药提议:“倘若我们班上每个人凑一凑呢?她到底是我们的同学。”
刘黎抿了抿嘴:“我倒是能拿个五块出来,可其他人呢?能拿一块两块都顶天了。”
于是又陷入了沉默。
小年擦了擦脸,不知说什么好,扭头求助陈兰君。
“兰姐!”小年委委屈屈地说,“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陈兰君背对众人,立在窗下,闻言回首。
“四百块,真要挣,也不难。”她抬起眼,目光从小年、曹红药、刘黎和其他纷纷说着要帮忙的同学身上一一扫过。
“只是,需要大家一起帮忙,而且会有风险。”
“你们愿意吗?”
陈兰君整整思考了一路。
各种她曾经听说过的,在这个年代可行的赚钱路子——甚至是一些非法的,她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剔除掉需要长时间布局的,再剔除一些需要高成本的,能够剩下的寥寥无几。
她需要找到这样一门生意,投入少、来钱快、不能太复杂,最好还是阿晶本人擅长的,这样以后就算同学们退出了,她也能一个人做这门生意,维持生计。
这样一想,将复习资料扩大化的念头就不合适了。还是得找新的,适合阿金做的生意。毕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想来想去,陈兰君将目光停留在了小年的手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