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熄听得有些懵,傅知柏看他哥还是那一脸好欺负的样子,实在是上火。后来挂了电话,他惦记了一整晚,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醒来,嘴里长了一圈燎泡,傅知柏头重脚轻,坐在床头订了最近的航班。
他一夜没睡,订了航班后,洗漱一番,便戴上帽子和口罩千里寻哥去了。
白天夏熄没有戏,黄杨便也没事做,他窝在房间里打了会游戏,就接到了傅知柏的电话。
这号码已经快一个多月没来电过了,此刻竟如同鬼来电一般,黄杨吓了一跳,手抖了抖,捏紧了手机,接通电话。
傅知柏的声音传来,低低沉沉道:“我在机场,你们住的酒店在哪里?”
今天晚上的夜戏大概要通宵,夏熄醒了之后,也没有起来,卷在被子里躺在床上休息。
秋天气候凉爽,这边的气温比市内还要低了几度,裹着被子睡觉很舒服,醒了后又闭上眼,迷迷糊糊间再度入睡。这样子懒散舒适的时候,他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快中午的时候,房间的门铃响了。夏熄听到声音,慢吞吞坐了起来,他睡得太久,脑袋有些晕,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前,那扇门刚被打开,就被一股外力推开。夏熄吓了一跳,只觉得眼前一黑,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压在了“嘭”一声合拢的门板上。
他的后背压在门上,下巴被抬起,傅知柏的脸压在他眼前,对方噙着笑,在他还出神时,嘴唇碾了下来。
夏熄的心好像被掏空了一样,他无法呼吸,也来不及思考。舌尖被嘬得生疼,湿漉漉的吻声就在耳边,逐渐变。粗的呼吸,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抽完,他的胸膛闷闷地疼着。
夏熄“呜呜”了两声,傅知柏的脸稍微错开了些,却身体却更贴近,他上前一步,右腿膝盖抵在夏熄两腿之间,宽大的手掌托着夏熄的腰。他低头,咬在哥哥耳边,低喃道:“我来教你演吻戏。”
隔了一扇门,走廊的灯昏昏暗暗,黄杨心惊胆战地站在门外,听到门里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捂着心口,盯着夏熄的房门。
傅知柏胆子太大了,竟然敢搞这种突袭,夏熄可是他哥啊。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的门开了,李照一探出个头,见到他在,便招了招手,“外面什么事?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傅知柏的声音。”
黄杨吞咽唾沫,他这辈子就没经历过这么惊心动魄的时刻。他在李照一的注视下,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抿着嘴唇,干巴巴道:“就我一个人,李哥,夏熄还在休息,我先回去了。”
李照一打量着他,皱了皱眉,“你紧张什么?”
“没啊。”黄杨尴尬地笑了笑。
幸好李照一对他不甚在意,他对黄杨说:“昨天那场吻戏我和导演沟通过了,没必要加,你待会去和夏熄说一声。”
黄杨听了心里那块大石头瞬间放了下来,喜上眉梢道:“好的,我立刻去说,谢谢李哥,谢谢李哥。”
李照一困惑地看着他,“夏熄删吻戏,你高兴什么?”
黄杨“哈哈”傻笑,打着马虎眼。李照一看他这越来越不聪明的样子,思索着要不要再招个助理。
门内,这一吻还未结束。
傅知柏的手贴在夏熄后腰,他咬了一下夏熄的嘴唇,夏熄轻叫了一声,惶惶不安地感受着这似掠夺般的吻。他觉得不对劲,可却一时转不过弯来,吻从唇上蔓延到了脸颊边,舔着耳垂,又缓缓而下,在他的脖颈上落下零碎的温软。
有些痒有些麻,脑袋变得好像不是自己,他昏昏沉沉晕晕乎乎看着压在身前的傅知柏。
傅知柏的脸逐渐变得清晰,他们互相对视,傅知柏的目光让他不禁打了个颤。傅知柏声音低沉,压着某处涌上来的热情,他哑着声音问;“哥,你学会了吗?”
夏熄张了张嘴,还未等他回答,身后的门被人敲响。黄杨的声音在外,语气里充溢着一派欣喜,只听他说:“夏熄,好消息,那场吻戏不用拍了,只要拥抱一下就好。”
夏熄看向傅知柏,神情呆呆钝钝的。傅知柏吁了口气,揽过夏熄的肩膀,走过去来门。黄杨一抬头便看到傅知柏,心里抖了抖,又见夏熄被傅知柏搂着,整个人都像是熟透了的桃子,软趴趴地倚在傅知柏身上。
他根本没法下眼看,踌躇道:“傅哥,我没和李哥说你来了。”
傅知柏点了点头,“你不说是对的,不然他又得唠叨了。”
“可你突然来剧组,被人看到了肯定会说。”黄杨的目光忍不住聚到傅知柏和夏熄身上,这两个人还真是旁若无人什么都不怕,到底还有个大活人站在他们面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