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也不知道几点,估计两三点左右。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卧室里隐约的传来说话声,一阵一阵的,弄得我有些睡不踏实,不得已我只好起身看看什么情况。
我们三个的宿舍是一套六十多平米的住宅楼,进门后正对厕所,左手边是我的卧室,然后是刘亚新和何超的,右手边直接就是客厅,客厅的另一侧是厨房。
虽然不是很大,但我们三个人住的倒也舒服。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回事,不在卧室聊天,怎么还在客厅唠上了。结果我这趴门缝一看,就何超一个人在那孤单的坐着,弄得我一愣。
今天外面的月亮应该很大,月光顺着客厅的窗户铺了一地,何超就坐在月光的中间,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背影显得很萧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我似乎感觉到了他内心的情绪,孤独、无奈、寂寞、无助……
我想叫他,却只是张了张嘴,我知道他心里面现在一定很乱,我不想打扰他,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杂,虽然他表面没心没肺,可我知道,他心里脆弱的很。
何超就那么的遥看着月光,我想去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就呆呆的从门缝里看着他的背影。过了不久,何超开始自言自语,看来之前也是他在和自己说话。
“凤仙,那诅咒你知道吗?白千水说凶多吉少啊!”说完,他就又静静的看着月光,沉默了半天才又说道:“呵呵,我知道你一直陪我,有什么怕的”
靠,听到这我才反应过来,感情这小子是犯相思病了,在那想他家的凤仙花呢。当下我就觉得无趣,本来还想安慰他,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更是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让他打扰老子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们到矿上,就发现出大事了。
那刘记者大家还记得吧,考古队消失了,她却没走。昨晚掘进班组连夜挖掘,挖出十多米后土壤没了,却再次出现煤层,这说明这墓室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然后上方土层坍塌。按道理来说现在挖出了原有墓室的位置,却没发现墓室!
一群人赶紧调查考古队的动向,煤田镇不大,稍微一打听就知道考古队的二十一个人,昨天早上就已经坐着最早的客车走了,一群人顿时就乱了方寸,墓室没了,考古队的人也没了!
正当大家火急火了的时候,意外发现那刘记者还在,当下就问她考古队的人为什么走了,哪知道得到的答复却是,考古队的人根本没有到!
这玩笑就开大了!那之前的那帮人是谁?
细问之下,发现是我让人带着她去找领导的,当下就把我叫去问话。我一看情况不妙,就告诉他们,当时考古队另外五个成员找到我,说他们新来的两个人带了需要的工具来,让我带他们下去,也就是那时候见到了刘记者。我可不是傻子,该说的我能说,不该说的我怎么说,这么大的责任,既然那些人不是考古队,而且还跑了,我当然装傻充楞。
然后一群领导开始对刘记者问东问西,问她怎么回事,当时不是你们一起来的么,然后才得知事情的原委。
那考古队长是真的考古队长,他在北京他先联系到了刘记者,说几日后会有人接她去煤矿进行拍摄,他会先过去搞研究。然后刘记者被接到了研究所里,和考古队员接触了几天,了解了一下拍摄的内容角度等问题。
过了两天,考古队长给她打去电话,让她先过去,其他人随后就到。她被两个人接上车就走了,到了目的地,便是看见那七个人和我们三个,当时她以为,那七个人是考古队长带的其他成员,也没多想,被制止下井后,就被安排到了镇上的旅店。
昨日早上刘记者还接到了考古队长给他发来的信息,说让她再休息一日,明天再到矿上准备下井,她也没理由拒绝。
到了今天,刘记者一早就给给考古队长打去电话,提示已关机,她便给北京的其他成员打电话,结果得到的答复却是,他们刚刚准备出发,队长是先过去了解情况,可他根本没携带其他考古成员。
事情变得扑朔迷离,似乎所有矛头都指向考古队长,可这已经过了一天,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后来的事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了,集团报了警,把墓室消失的事情赖在了他们身上,毕竟那里面都是文物。然后市里来人表示关注,被假考古队偷走了东西,都会牵连责任。事情闹的挺大,不过和我没什么关系。
唯一影响我们命运的是,刘记者跟着此次调查事件的,市领导、矿领导与警察一起下井了,然后我们的命运彻底开始转变。
刘记者随着一大波人行走着,她本来是不想下来的,可不仅当地的警察说需要她协助拍摄,北京的考古队也告诉她亲眼确认现场情况,不得已她只好跟着大家下来。
她是第一次下井,以往听说过很多次煤矿的可怕之处,再加上之前那不详的感觉,这次下来自然也是忧心忡忡。好在没出什么岔子,大概的拍摄了一些资料后,矿领导就让她先上去了,而另一些人依旧留在现场比比划划的说着什么。
奥,我刚刚忘了说,当时警察说让刘记者协助下井拍摄的时候,矿领导们是一百八十个不愿意,说什么女人不能下井,这是规矩等等的一系列话,最后一群人磨叽了半小时才同意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