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是为了炼尸。
把非正常死亡的亲人未散尽的福气转移到阳宅里的人运道上,就连大乘期的修士都感应不到对方已死。
池家不是享誉一方的活菩萨么?怎么会如此阴毒的法术。
正此时,奉鸣齐唔咽一声,极为惊恐道:“与期兄,你往那看。”
顺着奉鸣齐发抖的手指看去,下一秒本就强撑的宋祁也忍不住跟着抖了起来。
随着喜厅的三道落地雕花门打开,两侧门各站着的金童玉女提着的花灯透进光去,照亮高堂。
高堂正中贴着个倒囍剪字,前方坐着一男一女两位老人,他们满是沟壑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黑洞洞的,外露出的脖子上有一道极深的血口,血肉狰狞地外翻着。
那一身喜服,竟像染了血的丧衣。
奉鸣齐抖着声音提醒道:“那是池家家主与家母。”
再一看喜厅两侧,十分规整地坐着池家上下大大小小,他们无一例外脖子上都有一道极深的口子,此时正咧着嘴“笑”。
红烛高照,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奉鸣齐继续打抖,问:“现下如何是好?”
宋祁跟着打抖,道:“兄弟你有何高见?”
奉鸣齐看着他,他也看着奉鸣齐,两人深情对望片刻后,奉鸣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道:“要不拼了?大不了就一条命,若是拿下这邪祟,立得可是千万功德。”
那位池家公子集结了池家所有人未尽的福气,正是力量最巅峰之时,极为凶煞,并不好对付。
况且宋祁还有旧伤在身。
“暂时等一下,我有个主意。”宋祁拉他到一旁躲着,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阴宅讲究与阳宅相逆的风水,我们试试把这里的风水毁了,或许能破掉此地气场,趁对方元气大伤时动手,胜率更大。”
奉鸣齐道:“可要怎么破坏风水呢?”
“简单。”宋祁将脚下的小石头挪到一个固定的穴眼,道:“就像这样。”
奉鸣齐:“”
宋祁道:“你跟我来,听我说的行事就好。”说罢一跃跳上房檐,奉鸣齐急急追了上去,压低声音喊道:“我还有位兄弟在宴席上,眼看就要撑死了!”
正是那位说话阴阳怪气的散修。
宋祁十分淡然:“暂时还撑不死,放心。”
一栋宅子的大格局通常在于水池的走向、房屋方位、怪石花木、廊桥亭阁等,大部分都不好移动,只能从怪石花木上动手。
落到水潭前,宋祁放眼看去,黑幽幽的水面看不到底,分明是堵了泉眼的死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