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彪手握一个圆柱形物体,该物通体透明,里面布满密密麻麻,颜色各异的符号和刻度。有些符号张德彪认识,有些则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总体来看,他觉得这圆柱体,就是医院里用的玻璃加水银的加大版体温计,只不过前者花色多点且用手握,后者用插罢了!也不晓得到底是谁在山寨谁,久恒星球有无维权一说。
“集中精神,别胡思乱想!”秦老头出声打断张德彪的思绪。
张德彪闻言,照着老头的话开始集中精神。其实他内心非常渴望知道自己是否就是传说中,拥有杂灵根的穿越男主角。当然如果是异灵根、单灵根会更好。
这对他很重要,在久恒星球的月许时间里,他见识了修仙者这一特权阶级间的残酷,和那如同蝼蚁一般生活在帝制下的凡人。
仅是药宗的所见所闻,就让久在法制社会生活的张德彪忧心忡忡,生怕出现万一,给实现打落成蝼蚁。所以,别看他先前一副舍我其谁的张狂模样,等真正轮到决定他命运的时候,他又紧张起来。
而就在张德彪放松下来,集中精神的档口,灵根测试棒的另一端,突然一抹青光一闪即逝,紧接着红、黑、青、白四色流彩,开始在透明的棒中不停循环闪烁。
张德彪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又在秦老头的打击下反应过来。
“金、木、水、火四系灵根,既没有五系灵根的均衡,又不具备单、双系灵根的强横。勉强能修仙,算个修仙者,但别指望有大成就,能筑基就要磕头谢天了!”
“开玩笑,您定是与我开玩笑的?难道四灵根修仙者就不可以结丹、元婴吗?”张德彪心中已然知晓秦老头并无虚言,因为秦老头根本没必要骗他。只是,他又一时接受不了现实,下意识希望出现奇迹。
这类希望大,失望更大的情景秦老头见惯了,他扫一眼台下,淡然地说道:“我还有一大摊子事,你自个去问梅师妹。”
说完,他朝梅如铭招呼一声,就开始为台下凡人测试灵根。
张德彪叹一口气,看向梅如铭。他如今哪顾得上前面惹恼她的事,只盼能从她嘴里了解更多关于四系灵根的详情。
梅如铭似乎读懂他的心思,收拾起平日的小性子,一本正经的替他解惑道:“理论上,只要是修仙者都应该可以修行至大成境界,四系灵根当然也不例外。但,除开五行灵根相生相克外,其它各系灵根,越杂互相克制就越严重,因此大大影响修行进度。要知道既使是修仙者,在各个境界也是有明确寿命的。
所以,从古到今几乎没听说过,有哪位前辈是凭借四系灵根修至结丹期,甚至在金丹前辈中,三系灵根都属于凤毛麟角。那些传闻间的元婴修仙者,谁也没接触过,不好下结论,可通过金丹期前辈不难推测出来。”
未了,梅如铭又诚实地补上一句:“对了,还有就是四系灵根的修炼心法,仅仅到筑基期,再下面就没了!原因嘛,很简单,根本不存在四灵根金丹修仙者,哪来的心法?”
忠言逆耳,实话伤人。张德彪现在心里大骂贼老天,这不是坑爹是什么!竟然自己最多只能成为筑基修仙者,那它娘的贼老天还把他张德彪送到久恒做什么?打酱油吗?虽说筑基修仙者是一个宗门的中坚力量,可那是相对他们中间有人肯定会进阶金丹期而言。
对于止步筑基、四灵根的他来说,不管到哪个宗门,都不会受到重视。如此恶性循环下能顺利进阶筑基才有鬼。
“自己必须另寻出路,否则这辈子恐再难见父母一面!”
张德彪暗暗起誓:无论前方是荆棘丛生,还是沟壑万丈,我一定要努力,去闯出一条属于我自己的路!
思想通达,心中忧郁一扫而空。恰巧这时候秦老头身边站着的一名,脸颊上有些许雀斑,十四五岁的少年,被测出火系单灵根。
少年顿时让一群人众星拱月,围的水泄不通。少年本身应该是没见过多少世面,他立在人堆里不知所措,吓得双腿直打哆嗦,嘴巴一开一合,看嘴型是在叫妈妈。
“羡慕吧!”梅如铭望向少年,语气酸酸的开口说:“我们走,等会秦师兄要带他去见宗主。百年难遇的单灵根,宗主肯定收为亲传弟子,过上十来年说不定我俩都要称他作前辈。”
张德彪听过一笑,无意间抬手一敲她脑袋,道:“我一个四灵根的苦哈哈也没羡慕他,倒是如铭你酸溜溜的。各人有各人的机缘,强求不来的,说不准今后谁羡慕谁呢?我家乡有句话说得好:现在别和我狂,以后指不定谁辉煌!”
“以后指不定谁辉煌!”梅如铭轻轻念一遍,突然一拍张德彪肩膀:“我怎么感觉死胖子你是拿我在和你比咧?不行,趁现在我比你辉煌,我要狠狠欺负你。”
两人一路嘻闹,梅如铭则不断旁敲侧击张德彪,问他是如何提前获知自己灵根属性的,然而都让张德彪故意调她味口,给糊弄过去。最后,她干脆祭出杀手锏,直接变文斗为武斗,用火球术相威胁,才撬开张德彪的嘴。
也怪张德彪倒霉,由于前面装得太过,他在梅如铭眼中早已她被当作,无事就喊大灰狼来了的骗子。致使他只差拿把刀切腹表真诚,才算勉强取信于梅如铭,既便如此,他身上还是平添了许多红、青色。
“你们地球上的男人真太坏啦!在女性面前若不是被逼的没办法,大概永远没一句实话,本仙子真同情不会火球术的她们。”
“我会告诉你,咱家乡的女同胞,多半也都是演技派吗?那样岂不明摆着要你加强演技?我可没傻到如此地步。”张德彪一边搓揉手臂;一边暗自嘀咕。不知不觉间,就陪同梅如铭来到她的住处外。
联想首次穿越到久恒星球,以及眼前房中那场香艳的遭遇,张德彪的心又骚动起来。假装浑然不知,低头跟着梅如铭走到房门口,站定门口,打算等她开门后一同进房。
“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我到家啦,你该回去了。”
“噢!到家了。”张德彪哪肯轻易放弃与她亲近的机会,脑中念头一闪,借机胡诌道:“如铭不是我赖着不愿走,你看我这身材,刚刚测试过灵根,又陪你走过一大段路,我快要累趴下,你难道不请我进屋坐坐?”
张德彪的请求合情合理,目光更是真诚可信,梅如铭听罢,一时语塞,愣了半晌才挤出一句:“人家本来是想回家沐浴的啊!”
如此直白的回答,反倒令张德彪无话可说。哪怕他再厚颜无耻,心里千般愿意同梅如铭洗鸳鸯浴,在现今与她的亲密程度下,他还不敢开这个口。
“如铭,那我先回去,你记得帮我找一份炼气期四灵根修炼的入门心法,过后我再来取。”张德彪悻悻的说道,眼睛依依不舍的看着梅如铭。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在此时,远方天际传来不和蔼的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声,令梅如铭脸色一变。
一旁的张德彪却同被天雷击在头顶,劈得他耳膜差点裂开,嘴角渗出血来,而脑袋里则是一片空白,分不清今昔是何年,身在是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