擀面杖直接断成了两截。
我忍不住咽了下唾沫,得亏我闪开了,不然这一闷棍还不得把我打晕了啊?
“二、二……”我“二”了半天也没喊出来“二娘”,觉得自己都二了。
“啊?”她回神,看见我有些不解,“怎么了?”
我还是呆在那儿,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看着我,一脸茫然,估计她都怀疑我有病了,没事大呼小叫干什么;她把手里的擀面杖放在桌子上,准备擀面饼,才发现擀面杖已经折了。
她蓦的顿了下,猛地抬头看向我,我赶忙躲开视线,随口胡诌,“啊,我去磨个豆浆,晚上吃豆腐吧。”
说完,抓起那小半袋黄豆,也顾不上它会不会撒了,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撞到了韦澈,他看到我,毕恭毕敬地行礼,说,“阿兄。”
韦澈是昨天从本家过来的,他是长安有名的建筑工匠,同时也是韦艳艳的堂兄;据说是韦艳艳老爹的弟弟的儿子,比韦艳艳大上一岁。
他应该是过来量尺寸的,毕竟厨房和内院只隔着一层墙;那场大火中,整个内院基本上烧了个差不多。
其实也不能怪我,唐朝的建筑基本上以木制建筑为主,那家伙,一碰到火灾,还不“噌噌噌”就葬身火海了。
“阿澈。”我说,不知道该说些啥,只好没话找话说,“午膳可曾用了?”
“用过了。”他说。
他应该是属于那种沉默是金的人,昨天也是忙的鸡飞狗跳的,压根儿顾不上他;他倒是自己一个人忙里忙外的量尺寸,什么也没说。
其实我惊讶的是,韦家的消息传播也太灵通了,这才多大会儿,都知道我是韦家养子的事儿了。
“麻烦阿澈了,”我说,想着还是说两句客套话好些,“辛苦你来回奔波。”
“不麻烦。”他说,也没有再说其他的。
果然是能工巧匠都是“蛇精病”吗,话也太少了点儿。
还是,我话太多,显得他话少?
“那我先去磨豆子了,晚上留下来吃豆腐呗?”我说,准备跑路。
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内院烧没了,也没地方给他住,他昨天就是这样,到了晚上还得赶回去。
“嗯。”他说,往后撤了一步,给我让出路。
我只好尴尬地往前面走了两步,又挪了回来,因为石磨就在他站的位置的旁边。
估计是看到了石磨、也可能是他确实要走了。
他行了个礼,走了出去。
我抱着布口袋,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特别像是被嫌弃的穷亲戚;口袋里的黄豆还漏着,更添了几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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