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艾松开手,我也看向他们。
韦仪的手里握着一块儿玉,看起来就是上好的样子;看起来玉质细腻、质地通透。
“那个人手里也有一块玉佩?”韦仪问。
这娃儿的脑子是秀逗了吗;这还用想么,肯定是那个人仿造了一块儿呗。
“那个人手里的不是我的。”阿柴解释道,“当时,我看到那个人从我身边跑过去。他后面跟着一个娘子,那个娘子一直在喊,‘我的玉佩!’。现在我一回想想,他们是故意让我看见的,然后好诓骗我,说那个人是我阿娘的姊妹。”
“嗯,你那块是你翁爷生前给你阿娘雕刻的,想来是不会有两块一模一样的。”韦仪说。
我已经不纠结韦仪说的“翁爷”到底是姥爷还是爷爷了,不得不说,骗子确实下了一番功夫的。
连人家家传的玉佩都能造个一毛一样的出来,果然山寨、哦不,仿造这门手艺是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
“但之前福伯从我这里借过一次玉佩,说是觉得好看,准备跟他女儿雕刻一个。可是那时候我不知道他早已有了二心,所以便借给他了。”阿柴说,低着头,“我约莫着,他就是那时候仿造的。不然,这个玉佩我从不示人,不可能会有一样的。”
“嗯。”我忍不住应声,“肯定是这样的。”
这孩子逻辑思维还是挺好的,这不是一点儿都不傻吗。
可怜的她从小没有爸妈,被人两句话就给骗了。
中秋节,正是阖家欢乐的时候,对方倒是很会挑时候。
韦仪也应了声“嗯”,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嗯,然后福伯说,他去帮忙捉那个贼人,就跟着贼人跑掉了。”阿柴说,“那个娘子站在我旁边气喘吁吁地说,多谢帮忙之类的,然后她抬起头盯着我,一脸惊讶地说,‘你长的好像我早去的姐姐!’。”
哎呦我去,这样都可以啊,又学到一个搭讪的好技能,比“我们是不是从哪里见过?”有逼格多了。
“我当时一蒙,压根儿没想那么多。”阿柴说,“下意识地就问,‘你认识我阿娘吗?’,她接着说,‘岂止是认识,那是我的阿姊,我俩是双生的姊妹。’,现在一想,她的话太‘中规中矩’了,她上来就直接说我阿娘是她双生的姊妹。”
“但是我当时压根儿没想那么多,我觉得她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姨娘,于是她后面说的话我都信了,也都帮她做了。”阿柴说,“那一段时间我每天都溜出去跟她学习突厥语;她让我帮她传递消息,比如今天韦府上下做了些什么,郎君今天吃了些什么之类的。”
这不就是让她监视韦家吗?
还问韦仪吃了什么东西……
韦仪常年不在家,要是他不在家的时候怎么办?
“后来我越想越奇怪,她为什么总是关心一些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的事儿;于是我问她为什么要这些消息,她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后来干脆跟我撕破了脸。”
这是恼羞成怒了。我想。
“她说,她其实不是我的姨娘,我的姨娘甚至翁爷一家人都在他们手里,只要我好好听话,他们就不会动她;我说不可能,翁爷一家人早就死了。他们却说翁爷一家人没有死,只是找地方藏起来了。说着又拿出了玉佩,‘不然我们手上怎么会有这个?’,我信了,于是答应乖乖听话。”
“但是,他们的要求越来越过分,我真的忍无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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