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毅乖乖地躺了回去,不过目光依旧与秦天交缠。
“幺儿也别哭了好不好?是我不好。”他抬起手,这回成功地覆住他的眼眸,轻轻地把上面挂着的泪都擦进了自己掌心。
“你、你叫我什么呀……”
秦天被男人的话弄得心都酸软了,鼻音渐小。
“在我老家,每家每户的幺子基本都最受宠,家里长辈就喜欢这么叫。”
秦天脸蛋有些红,埋在男人手掌嘟囔道,“你又不是我长辈。”
龙毅轻笑了两声,却扯到了腰间的伤,手顿了顿,却还是揪了揪小青年的鼻尖,“谁总爱叫我‘叔叔’?”
这是他们床上胡乱的情话,秦天听了有些羞,扒开他的手没什么力道地又瞪了一眼。
“不知道!”
虽这么说,但秦天心里却是受用的。
男人素来寡言又正经,难得开一次玩笑,想来是故意逗他开心。
秦天心里又酸又涨,把头撑在床边的扶杆上,伸手理了理男人盖着的被角。
看着他手臂上缠着的绷带,秦天又难受起来。
“你说我俩咋回事啊,跟着医院还结上缘了咋的?”
说来也是神奇,两人在一起后基本没有红过脸,唯二的两次小争吵都发生在医院,还都是因着受伤。
“老天爷看不得我俩好还是怎么的?”
“我们一不偷二不抢的……”秦天轻轻摸着男人的伤口,越说越委屈,眼里的豆子又跟着往下掉,“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干嘛非跟我们过不去啊?”
“不就谈个恋爱吗,招谁惹谁了?呜……”
怎么还迷信上了?
龙毅有些哭笑不得,将人拉到身前,抻着秦天的脖子让他低下头,自己仰着脸凑上去亲了亲他带着咸味儿的唇。
“胡说什么呢?”
他怕小孩儿再胡思乱想,干脆纠正道,“你得感谢老天保佑。”
“昂?”
秦天茫然不懂地眨眨眼,模样看得龙毅心软。
“你得感谢老天爷,让咱们这两次都死里逃生,”龙毅伸手往脖子上掏了掏,拽出一根红绳和坠着的符包,“喏,说不定还有它的功劳。”
那是袁婆婆为他们求的平安符,秦天穿了红绳,还在灯会时带去了狮子山的寺庙。那时两人还没确定关系,秦天也硬求了龙毅戴上,后来便一直挂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