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远的手移到他左胸处,隔着衣服按住:&ldo;会难受吗?&rdo;
云溪摇头:&ldo;不难受。&rdo;
傅闻远问:&ldo;受得了?&rdo;
房里只亮着盏夜灯,光线昏暗,傅闻远的声音也很低,响在云溪耳边,是错觉还是什么,云溪感觉到非常的温情,
他刚到家就感冒了一场,不太严重,但总不好,还带的心脏不舒服,到第四天干脆晚上都睡不着了,要垫着枕头半靠在床头,才能勉强休息一会儿,最后打了两天点滴才好一点。
期间傅闻远没在家过多长时间,云溪以为傅闻远不知道,但他却确实在休息的间隙打过两个电话回家。
这个时候的情势似乎稍微有些对换,云溪逼迫的没那么紧了,傅闻远好像才终于看清了点什么东西。
无论愿不愿意,人是暂时回来了,不用再去刻意回避,觉得累的时候,想起家里阿姨跟云溪正悠闲地待着,阿姨也许在思考晚上吃什么,云溪则带着狗在后院拈花惹草,他会有放松的感觉。
夜里回到家,他推开自己卧室的门,时间已近凌晨,床头灯被调到最暗一格,光线笼罩着睡在床的一边的云溪,小孩被子盖得严实,遮住下巴,只露出一半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能看见长睫毛打下的阴影,傅闻远的心会有瞬间变得很软。
这种柔软在他身上原本是相当格格不入的一种存在,但当它真实产生之后,却又奇异的和谐。
因云溪而起的柔软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成为一种束缚与桎梏。
&ldo;受得了。&rdo;云溪主动亲他,话语含糊不清。
傅闻远的手渐渐碰到云溪裸着的身体,小孩是真的瘦,几乎没什么肉,摸上去也没了以前稍还软绵的触感,从小腹到胸口,只有两排硌人的肋骨。
瘦的厉害的小孩圈着傅闻远脖子,仰头很乖顺地让傅闻远从耳后一点点亲下去,亲到哪里红到哪里。
傅闻远叼住一边泛粉的乳首,软着的云溪就哭喘一声,一溜呜呜咽咽的哼哼拐着弯从喉咙里钻出来,完全没力气了似得朝后平摊在床上,在傅闻远眼中展示出那副单薄的身体。
带着青涩的性感。
但这天的性爱与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相同,云溪先是羞涩,然后困惑,最后成了难堪‐‐
不是像最初那样,草草扩张过可以插入的时候就粗暴开始,而是更多的跟他被送出国前不久的状态差不多,傅闻远慢条斯理地弄着他,那双手游走过身上每一寸皮肤,带着电流点起火花。
对快感迟钝的身体先觉出疼,挣扎与求饶都没有用,傅闻远面对面很紧地抱着他,用他最喜欢的姿势,压抑的微喘就在耳边,硬涨得骇人的性器顶在屁股上,但一直没有更进一步,云溪才后知后觉出傅闻远的意思。
下面那根被傅闻远握在手里,时轻时重地套弄,但过了很久也才堪堪完全勃起。云溪费力地道:&ldo;进来……没事,先生进来。&rdo;
傅闻远,干燥的嘴唇落在他肩膀:&ldo;还疼吗?&rdo;
&ldo;不疼。&rdo;云溪吸吸鼻子,他的心在傅闻远释放出的温情里软得一塌糊涂,只想化成个什么轻又小的东西攀附在傅闻远身上,再也不下来,&ldo;一点都没疼。&rdo;
&ldo;想不想射?&rdo;
云溪嗯了声,&ldo;有点想了。&rdo;
其实离要射还差得远,云溪对这种感觉很不习惯,他的身体只记得怎么配合傅闻远,却不明白要如何顺从自身的快感。
他转过身,用小腿勾住傅闻远腰,手指插进傅闻远头发,用了点力气拽住,把他压向自己,让傅闻远实打实地疼他:&ldo;你这样我不舒服,先进来,我们慢慢地做好吗?你教我。&rdo;
傅闻远一手按着云溪肩膀慢而稳地顶了进去,他的脸因为忍耐而绷着,下颌线条分明,眉头微皱,欲望笼罩在上头,云溪着迷地看,很快两个人又吻到一起,手脚交缠,傅闻远进得有点深,腰上绕着云溪的两条腿,先没动作,他的另一只手沿着脚往上,最后捏住汗津津的下巴,含着云溪探出来的舌头转移情欲躁动般重重吮了两口:&ldo;动了?&rdo;
&ldo;嗯。&rdo;
他掐着云溪屁股往外退,剩下一半时又顶回去,停在半路,抵着那块让云溪发抖的突起缓缓用力,打着转磨:&ldo;疼不疼?&rdo;
云溪急促地吸气:&ldo;不疼……&rdo;
傅闻远摸他的脸,轻轻把他拢在怀里,照顾着他的情绪,时不时亲一亲他,下身依然缓慢地动,依照云溪呻吟的高低控制节奏,不会过于快,也不会太慢。
这样做爱实在拖拉,也实在熬人,对傅闻远来说堪称折磨。
等云溪射了一次以后,灼烧的性欲再不等人,傅闻远却还是尽力耐着性子,没有立刻就大开大合地开始操弄‐‐这应该是云溪第一次在插入的情况下射精,他身体发红,躲在傅闻远身下,拿胳膊遮住了脸,双腿蜷起,整个人都在细细发抖,似乎对过于强烈的快感感到不解,又无法消化。
秦铭远俯下身,分了点重量到云溪身上,两个人紧贴着,过了会儿,云溪似乎某种终于觉察到安全的胆小小兽,才抬头,从细瘦的手臂后露出一双雾蒙蒙的圆眼睛,颤声道:&ldo;先生……&rdo;
&ldo;嗯。&rdo;傅闻远亲亲他,嘴唇拂过他的肩膀、侧脸和下巴,两张脸挨得很近,时而蹭蹭汗湿了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