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晓兰等人眼看又扑了个空,彻底的心灰意冷。
与此同时,项敏学也姗姗来迟,赶到时,余闲等人正站在港天化工的门口张望着。
“项县长再不来,我都打算翻墙进去了。”余闲笑道。
“连保安都撤了吗?”项敏学看到空荡荡的保安亭,不由的哑然失笑,随即就让人联系开锁师傅过来。
趁着等待的时间,项敏学就跟余闲解释道:“上次你走了后,我就让人把港天化工给关了整改,但那个林天港也是硬骨头,非但不配合整改,还破罐子破摔,扬言要关门撤资。”
“这么嚣张,得好好治一治了。”余闲冷笑道。
项敏学点头道:“是得杀鸡儆猴一下,否则不足以服众。我已经开会作出了指示,今后环评不达标的企业,无论产值大小,第一次查到就关门整顿,第二次直接清退!”
“要执行这样的政策,需要很大的决心和魄力啊,也有很大的压力。”余闲忽然问道:“其他县领导的意见呢?”
县政府这里,自然是项敏学说了算,但余闲知道县委那边有一个人必然跟项敏学的意见相左,那便是县委书记庄达仁!
那天在瑞宁县督查完毕后,他回家后也问了大伯余康寿有关林天港的情况,余康寿恰好知道一些内情。
原来,林天港能在废水偷排事件中全身而退,并跑来瑞宁县继续创业,就是县委书记庄达仁在背后支持。
按庄达仁的说法,那次废水偷排,是天港化工的管理层擅作主张,林天港也是被蒙在鼓里,遭了不白之冤。
现在林天港愿意把产业转移到瑞宁县,那索性就给人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也算是给瑞宁县做贡献了。
结果贡献还没看到,林天港就因为率众围殴省委的督查专员被抓进去继续改造了。
想必,庄达仁此刻正格外的冒火,对项敏学的意见也很大。
“我觉得只要是正确的事情,特别是上级的指示,那就该无条件的去执行,不该被少数人的意见左右。”项敏学道。
余闲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说实话,他之所以愿意跟项敏学结交,倒不是因为项敏学是老家的父母官,而是觉得项敏学是一个有担当责任的官员。
在唯利是图的官场上,这种品质很难得。
打开厂房的门后,余闲便让崔晓兰他们四处检查。
看到组员们无精打采的模样,项敏学道:“这几天没什么收获吗?”
“早暴露行踪了,走到哪,都只能看到一群演员。”余闲苦笑道。
项敏学有些不好意思,提议道:“那就重点上报我们瑞宁县的问题吧,来都来了,总不能让你空手回去。”
“你这是要牺牲瑞宁县来成全我的业绩啊,这么做,庄书记他们同意吗?”余闲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庄书记在县里吗?”
“今天去了市里,可能是因为林天港的事情,去找领导打我的小报告了。”项敏学无奈道。
余闲却意味深长的笑道:“那庄书记赶巧了,正好能看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