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球赛,席灯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回头看殷十六,“我要上去睡觉了。”
殷十六点点头,“去吧。”
席灯放下手,站起来往楼上走。走到一半停下来,回头看着还坐在沙发上的殷十六,“你今晚睡哪?”
“不需要你操心。”
***
“不是不用我操心吗?为什么你要跟我睡?”席灯扯过被子,警惕地看着刚洗完澡浑身还带着水汽的殷十六。
殷十六瞥席灯一眼,“我只是怕你晚上偷偷出去而已。”
“骗人。”
“嗯。”殷十六摸了下刘海,“那现在可以睡了吗?”
席灯第一次语塞。
殷十六却笑了,是很淡的笑,如果席灯不仔细看都会忽略的那种,“逗你的,我睡隔壁的客卧,有事就找我,对了,晚上睡觉别开窗。”他扫了窗户一眼。
席灯愣了下,就看到殷十六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席灯也往窗户看了一眼。
窗户?
他突然反应过来,殷十六这话是说金子易很有可能来找他吗?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席灯很早就被殷十六拉起来了,殷十六吃东西的时候,席灯脑袋就跟小鸡啄米一样一搭一搭。
殷十六扶了下席灯的头,“吃饭的时候别那么没活力。”
席灯抬起头,没精打采,“平时睡多了,这个身体已经养成习惯了。”他瞥殷十六一眼,“面包好吃吗?”
“好吃。”殷十六看他,“想吃吗?”
席灯摇摇头,“我想喝血。”
“血包在你面前。”
“我想喝人血。”
殷十六把手里的面包放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席灯,“怎么?想喝我的血?”
席灯点点头,补充了一句,“我还想扒你皮。”
“真狠。”殷十六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喏,要咬往这咬。”
明明知道自己咬不破,混蛋。
席灯拿过血包递给殷十六,“帮我撕开。”
“自己撕。”殷十六说,“我的人设没有奶爸标签。”
席灯只好把血包又拿回来,一口叼住,就站起来往客厅走。
殷十六也不管他,继续慢悠悠地吃自己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