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铭缓缓抬起眼,注视着医师,笑道:
“你的东方语言说得相当流利。”
“只是你说草药是废物,未免过于片面了吧?”
“在我看来,华国的草药学深奥无穷,远远超越了炼金药剂,其内蕴藏的至高药理,是你们炼金技艺无论如何也无法复制的奥秘。”
“一个仅存数百年的体系,也妄图挑战我们华国历经五千年风雨磨砺的精髓?兄弟,你大概是来寻乐子的吧。”
医师闻言,兴致盎然:“真是有趣。”
“这样吧,我们俩比一比,你代表草药学,我代表炼金药剂学,看看到底谁更胜一筹。”
“我们的医馆里有不少棘手的病人,不如找两个病症相同的,分别用草药和炼金药剂治疗,谁见效,谁就赢,你觉得如何?”
程铭摆手拒绝,说:
“你只是井底之蛙,不能代表整个炼金药剂界,即便赢了你,也会有许多炼金学者质疑草药学,我要是一一击败他们,岂不是要累垮?”
罗先生本就对程铭的医术充满好奇,此刻医师不断嘲讽草药学,更是激起了他内心的愤怒。
他暗自思量,此刻多么希望有位草药大师现身,狠狠地打脸这医师,让他见识到草药的威力。
罗先生对程铭说道:
“年轻人!千里之行,始于足下,面对诸多质疑,今日不争,明日不争,何时才能赢得认同?”
“如果你不愿与他较量,那就让我来与他比试!”
程铭轻笑一声:“不必了,我会与他一战。”
医师嘲讽地望着程铭,这样的少年,能掌握多少草药学的精髓?
恐怕是略懂皮毛便自视甚高,甚至想要挑战智慧的极限。。。。。。
罗先生目瞪口呆地凝视着程铭,完全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爽快地应允了。
程铭轻轻扫了罗先生一眼,低语道:
“别多虑,只是你的草药学修为尚浅,怕你无法与他对决,让整个草药界蒙羞,明白了吗?”
罗先生闻言,脸色变得青红交错,这个年轻人的口气大得惊人。
“说完了吗?如果完了,我们就去寻找两位病症相同的病人。”医师冷冷地瞥着程铭和他的同伴说。
医师转身欲走,却被程铭及时叫住。
“何必寻找?这里不是已经有一位病人了吗?”
医师惊讶地转过头,罗先生和元雨晴的震惊更是无以复加。
他们深知,程铭指的正是元雨晴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