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贺安清从没想到,怎么叫了个特殊服务,自己就被绑架了,难道是甜仔没付钱?!这死胖子果然不靠谱。他被扔在了地上,没太用力挣扎,暂时还是要保存体力,以备不时之需。气息平复之后,先小范围地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和关节,都没有受伤。鼻子有热流涌出,是流鼻血了,他试图在肩膀上蹭蹭,可作用不大,往回吸了一下,口腔里顿时充满血腥味,呛了一口,咳嗽起来。之前后背受了伤,这次又被暴力制服,疼痛又隐隐发作,希望死胖子能及时发现蹊跷,回去通风报信,他还有得救。贺安清用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很安静,自从上了车,他就渐渐远离了喧闹的县城。脸贴在了类似木质地板的材质上,冰凉且光滑。富豪酒店里都是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他有种感觉,这里的环境应该很不错。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那是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不紧不慢,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他头顶正前方。那人似是坐了下来,过了片刻,从右边又进来一个人,很明显不如之前那个步伐稳健。贺安清咽了口血水,只听上面传来一个很普通的男声,说道:“交代一下刚才干什么了?”贺安清心道现在的人怎么都爱强人所难,贴着我的嘴我怎么说话。果然后来的那个人走上前来,揭开了嘴上的胶带,嘴皮被粘下来一块,顿时哗哗流血,跟鼻血融在一起不分彼此。贺安清眼前一片黑暗,黑胶带贴得严丝合缝一点不透光,他甚至无法感知房间里有没有开灯。对方来者不善,他也没必要留情面了,说道:“干妓女你看不见?”话音刚落,就听见“咣啷”一声,紧接着叮叮咣咣一堆瓷器掉在地上,大概是有个小碎片飞溅出来,瞬间划伤了他的脸。以他现在挂的彩来看,也不多这一道子。樊老将军的府邸离川南军事基地不远,地势较高,能俯瞰整个基地。这里建筑风格虽然简易,但真材实料,抗震9级,每面玻璃都能防弹,地下室的防空洞可以抵御榴弹炮攻击,可以说是没有虚招,非常硬核了。会客室很大,木质地板,素色墙纸,四周摆了些绿植。靠正中有一张长沙发,前方摆着两排木质座椅。樊老将军曾经就是在此与下属商议事务,但退休以后,这个地方就不经常使用了。他糊涂了之后,也就在寝室和花园中活动,郑惑每次回青川就在此地陪伴他住。深更半夜,熟睡中的樊老将军肯定想不到,在他日日夜夜为青川事务操劳奋战过的地方,郑惑正在审问老相好。更想不到,一言不合还打碎了他珍藏多年的紫砂茶具。郑惑看见贺安清败了下风还依旧盛气凌人的样子,就再也耐不住心头火,从剧场忍到现在,直接炸了。副官耿瑞吓了一跳,心道遇上杀父仇人也不至于说一句话就把千八百万的老古董都砸了啊,谈恋爱真要不得。话又说回来,贺安清也确实欠揍,从监视剧团开始,年少时对皇族那点心猿意马早就消失了,哪像余参谋那么温柔得体,无论何时都是教养很好、待人可亲的样子。两人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看着一地的碎碴子,郑惑闭着眼睛深呼吸几次,随后缓缓睁开,余光看了眼耿瑞,抬了抬下巴。耿瑞意会,卯足了劲纠正道:“人家是舞女!”“你是舞女?那声音还挺特别。”贺安清呸出一口血沫子,挤兑道,“我喜欢胸大屁股翘的,你是吗?”耿瑞哪说得过无理搅三分的贺安清,欲哭无泪转头看了看领导。郑惑突然想起之前的报告,他记得,一次团建里贺安清喝多了抱着巨乳女同事,还把头埋进去,说明不是第一回干这事了。他蹙眉再看侧躺在地上的贺安清,发现某处竟然还竖着,也就是说被掳回来这一路,正常人早就吓萎了,贺安清却还在回味跟舞女的种种。既然你喜欢舞女,就让你喜欢个够,郑惑随即抬起手指勾了一下,耿瑞点点头,说道:“刚才怎么跳的,现在还怎么跳。”这是人话吗?贺安清用脸撑着地,先蜷起腿,使劲一翻跪趴在地上,屁股撅得老高,蠕动了几下,头一用力就坐了起来,冲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说道:“合着不远万里把我请来,就是给我提供一个特殊服务?你们青川人真好客。”说完一伸腿,“来吧。”耿瑞简直服了这人的心态,呵斥道:“是你来!”“我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