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清点点头,明白了祭司设置备选三席的原因,就是想屏蔽樊千九。在众人认真听甜仔介绍的时候,谁都没发现,少了一个人。“等会儿,谁看见容麟了?”贺安清突然意识到,好像上了三层,人就不见了。an四下张望了一圈,的确没有,猜测道:“是不是去洗手间了?”甜仔赶紧说道:“那我去厕所看看。”说完一路小跑冲着标示牌去了。雨晴一直事不关己地看着赌场的纪念品店,那里有个小乌龟的挂饰,手掌大小,很是可爱,只不过她没钱。他们的通讯设备都失灵了,贺安清本想用精神力,无奈受青川矿的影响,无法接收精神呼唤。很快,甜仔从洗手间出来,摇了摇头。三层的人不多,站在正中就能一览无余,那极有可能是在下面没上来,贺安清带人下楼分头找,刚好撞见一个赌场负责人,身后跟着两个魁梧的保镖。那负责人一跟他对上眼神,就问道:“您是贺先生吗?”贺安清警惕地没有回答,对方礼貌性笑了笑,说道:“你们穿得实在不像本地人,很容易认出来。”这句话让贺安清的后背冒了汗,但他立马就镇定下来,这一路绝无可能泄露身份,他从容道:“我是,请问有什么事?”“您是东华联邦来的那个演唱会访问团成员吧,有个容先生是您的同伴吗?”贺安清总觉得这个负责人笑里藏刀,除了必须要回答的问题,他决不多说一个字:“是。”“那您跟我们来一趟房吧,容先生在那里等您,小事情,很快的。”贺安清冲an和雨晴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就他一人去就行了,这样外面留俩人,万一他出不来,还能再想办法。an拉住了他的手腕,皱眉说道:“还是我跟他们去。”让领导冲锋陷阵怎么能行,折了就群龙无首了。贺安清回了他一句:“没事,在咖啡厅等我。”那几人下了楼,贺安清被围在中间,推开楼梯一侧的黑色大门进去,就再也看不到了,大木门上镶着几个字:。甜仔领着他们走过一条回廊,回到了三层。有赌桌的地方是没有窗户的,让人不分昼夜地沉迷于此。几个人只得落座于唯一有外窗的咖啡厅,心情无比焦躁。an问道:“你遇上过这种情况吗?”甜仔想了想,说道:“室那边都是大客户,一般筹码要换一百万以上的人才能进去。”看这些人的穷酸样,实在不像能出一百万的,但这话他没好意思说出口。一百万的筹码……an盘算着,怎么可能有这么大交易量,而且他们上三层也就半小时,这么短的时间,容麟是怎么跟这么多钱挂上钩的。an设想了各种冲进去救人的方式,但他们一不能用精神体,二没有武器,三还没钱,他从没如此希望陆宗域能马上出现在眼前,也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的哨兵这么不靠谱。如果对方知道了他们的真实身份会怎样?他之前听说过有特工进来人间蒸发的例子,青川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在这里多待一秒,贺安清在里面就多一分危险。雨晴双手交叉捏了捏关节,说道:“要不我去看看?”甜仔看着这个黑色蕾丝蓬蓬裙网袜少女,说道:“的保镖一个顶你仨。”“哦。”雨晴一副没当回事的样子,让甜仔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帮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来的什么地方啊。“实在不行,只能……”an的话还没说完,只听甜仔指着门口道:“诶,出来了。”就在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时候,贺安清和容麟两人从容地出现在了咖啡店门口,an一时有些热泪盈眶。这十分钟的胡思乱想,让他筋疲力尽。“到底怎么了?”他大步走了过去,问道,“你们没事吧?”“能有什么事。”容麟宽慰道,an刚松了口气,只听他又道:“就是欠了二百多万。”“?!”an和雨晴都睁大了眼睛,甜仔叫道:“你说什么?!”容麟堵着耳朵,不耐烦地重复道:“欠了二百多万,干嘛大惊小怪的。”甜仔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怎、怎么欠的?”容麟叙述了事件始末。他站在二层赌月亮的台子前看得入迷,等回过神,发现同伴们已经不见了,正在找的时候,来了一个人,自称是赌场负责人,问他要不要试试手气。容麟说没带钱,负责人说那好办,可以借,只要能还就行了,连利息都不用。他觉得这挺方便,就借了人头贷最大额,二百二十万。他拿着钱,拢共就下了一注,赌本月能看见月亮。在这种赔率高的项目上,下注超过十万就要由店长来清点,并报告总部核实信息,以防玩家不认账,这也是保护庄家的一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