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在,别躲了。
她清楚地听见藏身处喧闹了一下,然后又立马安静了下来。佐久良柚月踏过铺地平平整整的水泥石板,鞋跟于地面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这群听墙角的付丧神看来,这无异于宣告死亡的钟声。
佐久良柚月拐了个弯,果然看到了自家的几位刀剑付丧神,从左到右一水儿垂头丧气站的整整齐齐,只有一把刀例外。
佐久良柚月对鹤丸国永微笑了。
鹤丸国永哆嗦了一下,然后对她回以一个更加灿烂的微笑。
“鹤丸国永,”她语句慢条斯理,字字清晰,“你胆子肥了是吧?”
她知道始作俑者必然是鹤丸国永这家伙。这把刀自从被她锻了出来就从没安分过,佐久良柚月气的数次都想把他塞回锻刀炉回炉重造一遍。
“没有哦,我们只是很担心主人你嘛,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呀。”鹤丸国永开始忽悠她。
佐久良柚月完全不吃他这一套,闻言笑得更加温柔灿烂,只淡声说:“回家再跟你算帐。”
不让你进手入室一回,算我输好吧?
佐久良柚月又转头看向长谷部,神色显得十分无奈。她叹了口气:“长谷部你也是,要看着鹤丸一点呀,不要让他乱来。”
有着亚麻灰色头发的青年神色异常愧疚,恨不得下一秒就切腹自尽以表忠心。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沉痛:“是我辜负了您的期望,主,请您责罚我吧。”他最后的尾音已经开始哽咽了。
倒是佐久良柚月有些手足无措,好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似的。青年弯腰时跟她是差不多的高度,佐久良柚月走到长谷部面前,双手握住青年的手心。
“不是这样,我才没有怪你的意思呀。”她温柔地说着,“长谷部很关心我,我一直都是知道的。”
“主……”压切长谷部抬起脸,一眼就撞进了少女含着蜜糖般的眼瞳之中。女孩子柔软的肌肤贴在他的手心里,他呆呆地感受着从手心传递、一直蔓延开来的温暖。
他的主公,太温柔了。
“你们也是。”佐久良柚月挨着摸了一把短刀的脑袋,最后对着几个外表是小孩子模样的刀说教起来,“小心我回家告诉一期,让他来骂你们。”
“对不起……”短刀们一致的蔫头蔫脑,一副乖乖认错的乖巧样子。
但佐久良柚月清楚地知道这里面至少有两个人是屡教不改的不安分刀:一把是能给她气死的鹤丸国永,另一把是乱藤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