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凶神恶煞:“龟孙子,快说!”恶狠狠的样子,“今天你不招供,我就废了你。”
张耐顶着一脸‘王八’,被压得动弹不得,大口喘着粗气:“招供什么?”
“你还他妈跟我装傻!”谢荡一脚就踩在他肚子上,一巴掌呼他脑袋上,“快说,说你偷了姜九笙的曲子。”
手机就搁旁边,开着录音,张耐怎么可能会认,他忍着痛,大声喊:“我没有!”
谢荡那日天日地的脾气就上来了。
“老子弄不死你!”他拿起酒瓶子就往张耐脑门上砸。
“谢荡。”
这不温不火的调儿……
谢荡动作僵住了,扭头就看见姜九笙凉凉的眸子,手里的酒瓶子就怎么都砸不下去了,心火压不下去,冲着宋静就吼:“姓宋的,谁让你把她叫来了!”
宋静懒得理这个疯子,反正她是管不了这小祖宗了。
姜九笙反手将包厢的门关上:“把酒瓶子放下。”
她总是这样,不咸不淡的,可谢荡偏偏就怵她这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嘴硬:“我不,我还没教训够他。”
姜九笙直接抢了他的酒瓶子,冷着脸训他:“要是被玻璃渣子扎到了手,你拿什么拉小提琴。”
她总是训他,都不会轻声细语地哄哄他。
谢荡不开心,就是不松手,头一甩:“要你管!”
姜九笙也不抢他手里的酒瓶子了,桃花潋滟的眸里冷冷清清的:“那你也别管我的事。”
不哄也就算了,还威胁他!
谢荡狠狠瞪姜九笙:“谁说我管你的事了,是这小子太败类,我这是为民除害。”
“谢荡。”
姜九笙突然正色,看着他,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妈的,每次这个女人一认真,他就怂,比他家老头子的高尔夫球杆都管用,上辈子一定是欠了她。
他第一次见姜九笙,就是在他家老头子的拜师宴上,他皮,摔了他家老头一个砚台,老头子连拜师茶都没喝,拿着根高尔夫球杆就追着他打,还好他腿脚麻利,老头子追不过他,其他师兄师姐也没谁敢帮忙,就姜九笙,才第一天进师门,就给了他一个回旋踢,当场把他按在了茶几上,押着他问他家老头子:
“老师,还打吗?”
他家老头子本来也就做做样子,知道追不上他,也不舍得真打,这下当众给擒住了,为了老脸和师威,不打也得打了。
谢荡被揍了,疼得嗷嗷叫,吼姜九笙:“你是哪根葱啊!”
当时,姜九笙就瞥了他一眼,不冷不淡地:“我是你十三师姐。”
师姐你全家!
就那天,他谢荡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女人打,而且还第一次被他爸打。
打从那之后,他就以作弄姜九笙为乐了,可偏偏这么多年过去了,一次好都没讨到,打不过她,又说不过她,她又不像其他师姐师兄,不让着他不宠着他,妈的,大概他二十几年没吃过的苦头,全部留着给姜九笙喂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