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意等几个宫女都在寝殿外候着,这会也没有人,徐贤妃想要出口喊人,却发现自己的嗓子难受得紧,说出的话也是柔声细语的,寝殿外的人哪里能听得见。徐贤妃无奈,只能自己挣扎着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沉得厉害,她也用不上什么力气,一个不小心,倒是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
瞬间袭来的痛意,让徐贤妃的眼眶微微红了些,她徐颖什么时候有如此狼狈过?
徐贤妃这边的动静太大,也终于惊动了寝殿外的几个宫女,鸣意让其他人都留在殿外,自己则是进来服侍。徐贤妃这几日脾气越发怪异了,也只有鸣意这个贴身宫女才勉强能和徐贤妃说上几句话,另外一个贴身宫女鸣镜这会也是不敢在徐贤妃面前瞎晃悠的。
鸣意进了寝殿,便就看到了徐贤妃摔倒在地,猛地一惊,忙上前,将徐贤妃搀扶回床上,心里又是惶恐又带了一份真心实意地关心:“娘娘,可摔着哪里呢?”
徐贤妃摇了摇头,虽说摔了一跤有些痛,但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现在头疼的厉害,整个人都有些无精打采的,不过徐贤妃还是记者方才殿外的一些吵闹,便就开口问道:“何事如此吵闹?”
鸣意闻言,脸色蓦地一顿,随后才笑着说:“娘娘睡了许久,可要现在传膳?”
“鸣意。”徐贤妃紧紧拽住鸣意的手,沉声问:“说,方才又有什么事?”
鸣意闻言,无奈,终是开了口:“方才是凤朝宫的人过来了,说娘娘心火太旺,皇后娘娘那备了菊花茶,特地送来让娘娘消消火。”说完,鸣意就低下了头。
凤朝宫送来菊花茶,又说让徐贤妃消火静心,可不就是在埋汰她先前的跋扈吗?也是在嘲讽她受了气也只能压在心间,徐贤妃气得不行,连连咳嗽起来。
鸣意只能一下一下地拍着徐贤妃的背,心里也是焦急着,菊花茶是凤朝宫里的那位浮盈送来的,原话比鸣意说的还要更惹人恼火,说什么皇后娘娘关心贤妃娘娘,贤妃娘娘心火太旺,若是不及时排解,怕是伤了身子,送来些菊花茶让贤妃娘娘消消火,莫要一直幽怨在心。
徐贤妃这一辈子都过得顺顺当当的,如今被沈青陵这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心里也就起了恼怒。她性子跋扈,却也不是一个什么善人,心中对沈青陵的怨恨早就已经频临边缘。
鸣意瞧着徐贤妃这个模样,只能温声细语地安慰着,又道:“娘娘身子虚,还是先用些东西吧。”
徐贤妃这会哪有什么心思,摆了摆手,就又躺回了床上。鸣意这会也不敢离开了,就守在徐贤妃的床前,心里也是急得很。
徐贤妃这一躺,便就躺到了晚上,也实在是饿得不行了,徐贤妃才让鸣意伺候着她起身,让宫人布了晚膳。
晚膳都是一些徐贤妃爱吃的,考虑到徐贤妃身子虚,今日的晚膳大多都是一些清淡的素食,倒也备了些鱼肉,徐贤妃如今也需要好好补补身子,单吃些素食哪里行。
“娘娘,多吃些吧。”鸣意瞧着徐贤妃并没有什么胃口,只能在一旁劝着,徐贤妃却只是摆了摆手。
鸣镜虽这日有些怕徐贤妃,但毕竟是自个跟了许久的主子,看着主子这副模样,心里也怜惜得很,自然也就把沈青陵恼恨上了,正要说些话,殿外却又有了动静。
来人还是浮盈,身后跟着一位公公,手上还提着一个食盒。
“奴婢参见贤妃娘娘。”浮盈笑着行礼,徐贤妃如今看凤朝宫的人,哪哪都不顺眼,不过这会也只能按捺下,柔声道:“起吧。”
“皇后娘娘说贤妃娘娘身子虚,今日御膳房往娘娘送了一蛊鸡汤,娘娘这几日口淡着,想着贤妃娘娘需要补身子,便让奴婢送来了。”说着,浮盈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公公,将食盒递给了一旁的鸣镜。
徐贤妃心中怄火得不行,她堂堂贤妃,什么时候喝个鸡汤还要靠被人施舍了?不过面上,徐贤妃还是笑着应下了,浮盈也不久留,很快便离去。
等浮盈一走,徐贤妃便气得扔了筷子,厉声道:“将这鸡汤给本宫扔出去。”
“是。”鸣镜忙应下,只是才转身走了几步,又听到自家主子出声说了句:“慢着。”
“今日,凤朝宫那边可是送了菊花茶过来?”徐贤妃问,眸中闪现着些许算计,鸣意不知为何徐贤妃这会会问起这个,便乖乖地应了声是。
“去给本宫泡一壶菊花茶,将鸡汤也布上吧,皇后娘娘的心意,本宫又岂能糟蹋。”徐贤妃目露杀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鸣意鸣镜不知徐贤妃用意,不过还是乖乖地去做了。
沈青陵,等着吧,你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徐贤妃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凶狠的笑容,既然是你亲自送上门的机会,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