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迅再一次见到莫良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像是从垃圾桶里爬出来的模样。
“你到哪里去了你?都好几天了!”在廖老二家楼下,也就是之前从老汤女儿这买来的凶宅楼下,谢迅终于等到了莫良。
那天从明镜离开后,谢迅就给莫良打了电话,可电话的那头永远都处于不在服务区的状态,直接开车到莫良所在派出所,所里都表示没见到他,可能查案子去了。
谢迅找遍了所有可能会遇见他的地方,可却一直都没能找到,这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最后,谢迅再也没办法了,只能在廖老二家楼下守株待兔,毕竟莫良在还魂日之前肯定会回来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谢迅在廖老二家楼下足足等了三天!
莫良在还魂夜当天傍晚,衣衫褴褛,胡子邋遢的出现在谢迅的面前。
谢迅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还以为是哪个流浪汉,可是转念一想,这种商品房大门口都是有保安的,保安怎么可能让流浪汉进来?!
这才认出莫良,几日不见,他把自己弄丑的本事真是见长啊。
莫良看到谢迅,也不说话,直接伸出两根手指,向谢迅讨烟。
而谢迅在等莫良的这几天里也似乎重新养成了随身带烟的习惯,直接把烟盒丢给了他。
莫良打开烟盒,拿出里面的打火机,然后给自己点了一只,随后猛吸了好多口,就好像一个老烟枪被憋了好多天终于抽到烟的模样。
谢迅看到他如此模样,不由感到好奇:“你去哪了?连烟都不能抽?”
莫良咧开了笑容,也没有回答谢迅的问题,开口道:“我们走吧。”
两人就这么按响了廖老二家的门铃。可是却根本没有人应答。
“没人?”谢迅疑惑地问,“那我们怎么上去?”
莫良把烟头踩灭,开口道:“肯定在楼上,今天可是还魂夜。”说着按响了对面屋子的门铃,可按了很久依然还是没人应答。
“对面也没人?”谢迅不理解了,不应该这样啊。
说话间,莫良又按了很多家,依然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这只能是两种情况了,第一种最简单的门铃坏了,第二种,最不利的情况就是那老匹夫把这整座楼都变成阵法的道场了。”
“那我们要怎么办?”谢迅没法理解整座楼变成阵法的道场会怎么样,他只能听从莫良的指挥,毕竟他是专业的。
莫良想了一下,接着没有任何由于的伸手抓住了谢迅的手,还没等谢迅抽手,他就好不客气的一刀割了下去。
“哎哟!”这一刀割的,比之前割手指那一下重多了,谢迅的手背上就这么给划出了长长的一道口子,莫良一点儿也不客气的拿着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小碗接了起来。
“你个刑警,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故意伤害罪啊!”谢迅实在忍不住开口了。
可是莫良却很叼的说:“谁让你的血比较有用呢?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谢迅被莫良顶回来的时候还有些不太适应,接着忽然发现,最初认识的那个毒舌莫良似乎回来了。
可还没等谢迅感慨完,莫良就又毫不客气的划了一刀。
“唉~!你给我够了!”谢迅抗议道,“会有疤的!”
“你个大男人还担心有疤?”说着,莫良用力挤了两下谢迅的伤口,让血流的快一点。这可把谢迅疼得龇牙咧嘴的。
终于等莫良接完了血,他丢给谢迅一只膏药,让他抹上。
就在谢迅抹药膏的时候,莫良无意间看到了谢迅左手手掌上的疤痕,问道:“这是怎么来的?”
谢迅愣了愣,然后说:“也是被你这样借血的人划的。”
莫良看了好一会儿,接着说:“那人也够狠的,直接用杀生刃划你,不怕划破了魂,不过也是个高手,现在你这手被这么人为的变成了断掌。”
谢迅没想到莫良会这么说,说实话,他早就不记得老板娘那时候到底是怎么划的了,反正他也差不多晕过去了。但既然是老板娘干的,那手法肯定是高明的,谢迅一点儿也不担心她会划破自己的魂。但是对于断掌这是一个什么东西,他却不怎么明白,于是直接问道:“断掌很好吗?”
莫良拿出那只秃头的毛笔,沾着谢迅的血,在那幢大楼的门前画了起来,画完几笔,等血干的时候回答道:“也不是说好不好,这得看你怎么看了,断掌可斩阴阳,但是你又是纯阳体质,这个我也不晓得怎么用。”
莫良说完又继续画了起来,谢迅看着莫良专心致志的在地上画着各种各样的符,也不打扰他,只是一个人偷偷的转到了一旁,把老板娘之前给他的阴阳隐形眼镜给带了起来。
这东西之前他下水闸遗址的时候用过一次,每幅都可以持续用四个小时,到了四个小时就会自动掉落,如果没有自动掉落,那眼睛也会因为异物感而强制性摘除。
当谢迅把阴阳眼镜带起来之后,他忽然终于明白了莫良之前的话,那廖老二很有可能真的是把整个大楼变成了一个阵法台,因为此刻在他眼里,整个大楼是冒着幽幽的蓝光。而大楼前莫良画过的地面上,则透出了火红色的线条,那应该是自己的血的灵气,只不过自己不会用,所以只能在莫良的手上让它发挥最大的功效了。
谢迅不知道,因为他的这种想法,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谢迅都变成了莫良的自动采血库,每次挤血都果断的不要不要的
在一开始带上这副眼镜的时候,还是会被各种灵气所吸引,等带了一段时间之后,看出来的东西就会恢复原本的样子。事实上,只是带了一段时间后习惯了物体周围的灵气,所以就自动忽视了。这就好像我们的视线范围内都可看到自己的鼻子,但是在看东西的时候我们都自动忽略了鼻尖一样。
此刻,在谢迅眼里,莫良的样子变得非常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