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声音也根本听不出安是个什么情绪,她来的太快太突然了,她不是和玛丽留在教堂里了吗?
顾辞不紧不慢的推着轮椅过去,但是越走近越看不清安脸上的表情。如果周围的光线可以理解为太过封闭,天太过阴沉,这可以理解。
但是此刻天不算黑的过分。还有朦胧的光线让人能看清,但是顾辞由远至近走过来安的脸依旧黑的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器官。
惨白色的脖子上像是顶着一个黑皮球,在这阴寒的地方显得格外渗人。
“刚才那个小修女推我过来的。”
顾辞走到离安两三步远的地方抬头看着她,语气平常“你怎么这么快来接我了?”
安静默了几秒之后才上前两步将顾辞抱在怀里“辞,我就是太担心你了。”
安说的情深意切,说到最后几个字是明显带着哽咽。但凡有玩家被这样特殊对待恐怕都会同情,愿意去相信她。
顾辞没有回答也没有做出动作,她斜着眼睛看着安紧闭的嘴唇和眼睛无声的笑了笑后面上就消失变得可怜,声音同样的无助
“我以为我今天晚上还要睡在这里,教堂才刚刚死了个修女,你又没有陪着我出来,我以为……”
顾辞能感觉到环抱着自己的这个人僵硬的身子松了一下,接着就听见安的声音响起“别害怕,跟着我就行了。”
顾辞点点头就感觉眼前的人站起来,高大的身形把眼前所有的光亮挡住,外面风吹进来掀起来的裙角都分不清到底是黑色还是……血色。
安把顾辞带到了她的房间,也不知道安的房间究竟在哪一个角落,顾辞只感觉在黑暗中转过无数个角落才停下来。
“到了”
安推开房间门,安的房间和她之前住的那个大小构造都差不多。但是很奇怪的是,这间房子明明没有看见什么照明物但是相比于其他地方要亮堂些。
之前顾辞住的地方有窗户的地方会用东西封起来,但是这个房间明显没有。
这里可以很清楚的看见破烂的窗户,只不过窗户由于太久没有清理,形成了层层的污垢。想要看到窗户外面还要从边边角角去窥探。
进了房间可以看到安模糊的表情,但不是之前她看到的那种闭着眼睛而是安之前那种厌世的表情。
把顾辞送进房间里她好像完成了什么任务一样松了一口气。然后沉默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沉默了半晌安才低下头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小辞,走吧!”
她声音很轻,好像怕有人听见一样。
“去哪里?可是我出不去呀,你看见了的。”顾辞扭头在房间看了几眼后推着轮椅往旁边坑坑洼洼的桌子边走去慢慢捣鼓。她将问题抛给安一脸的无辜。
身后的安哽住不知道该怎么接,印象中的玩家听见自己说这番话,一般都是惊讶又希冀的问自己怎么出去,而不是像顾辞一样轻飘飘的跟踢皮球一样把这个问题踢回给自己。
顾辞找到桌角将自己刚才拿的蜡烛头放在桌子上摁了摁,蜡烛头就固定在了桌子上,她两个手指轻轻的一搓蜡烛头无火自燃瞬间照亮了这个小小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