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酒怒了,倔强起来。倔强起来的青酒,只怕谁也劝不了。李云风看著那几个匪徒蠢蠢欲动的样了,微急,轻声在青酒耳边道:&ldo;你先给他们,过一会我让这儿的官府把他们抓了,东西不又回来了吗?&rdo;看青酒似乎有些动摇,李云风赶紧投给那些抢匪一个稍安毋躁的眼神,继续劝道:&ldo;保命最重要。&rdo;青酒看了看那些凶恶的匪徒,再摸了摸自己胸前的东西,犹犹豫豫地问:&ldo;你真的打不过他们?&rdo;他不想交出去呢。看刚才还不要他打的青酒此时竟然鼓动自己打架,李云风微微一怔後回答:&ldo;人太多,恐怕不是对手。&rdo;青酒听了他的回答,这才万分不愿地将东西从颈上取了下来,递给那匪徒:&ldo;给你,现在我们身上可什麽都没有了,可以走了吧?&rdo;匪徒正要接过,却见刚才那个劝说的高个子俊美男子,倏地朝自己扑了过来,为首的蒙面人没想到本来好好的气氛会突生变故,当下就被那人袭击个正著──被那人随身的短刀划伤了持刀的右臂。青酒不知道李云风演的是哪一出,不是他劝自己把东西交出去的吗?怎麽这会儿又扑上去跟人开打了起来?见李云风一击得中,其他匪徒看他们老大受伤了变得有些军心不稳的样子,青酒赶紧从巷子里抄起一根木头,跟那些匪徒交起手来。虽然自己的功夫是不行,但好歹也练过几天跆拳道空手道之类的,一对一还是可以的。所以,抱著能帮李云风多少就帮多少的想法,青酒也加入了打斗。&ldo;青酒,小心!&rdo;看有匪徒将刀砍向青酒,李云风忙撞开他,挥短刀迎了上去。短刀没有完全格住那柄大刀,砍过来的余力,在李云风的手臂上也划上了长长一道。吓得青酒当场就尖叫了起来。那是一种害怕到极致的尖叫。李云风听到青酒那道尖叫,立马明白青酒是在担心自己。再加上刚才青酒拼命保护护身符的举动,让他觉得,要是就这样在这儿被这样一群匪徒砍死了,自己也是最幸福的了。正当匪徒得意青酒惶然敌强我弱很明显要被人收拾时,幸好巡逻的官兵听到打斗声赶了过来。看官兵将匪徒提走,荷包跟护身符又回到了手里,青酒忙上前察看李云风的伤势。&ldo;不是你要我把东西给他们的吗?怎麽後来又扑上去抢呢?&rdo;青酒一边强按住自己刚才的恐惧,一边怒气横生地问那家夥。真是的,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了,要不是他突然变卦地跟那些人干架,他们此时绝不会如此狼狈,而李云风也绝不会受伤。幸好,伤口只有浅浅的一道。撕下衣摆,替他暂时包好。具体的包扎与治疗他不会,只能呆会儿到医馆让大夫弄了。&ldo;我怎麽能让他们的脏手,碰我给你的东西呢?&rdo;将那块普通的玉饰,重新系回了青酒的颈间,李云风轻笑。因为右臂受伤了,没有力气,李云风系了好半天才将那东西系好。摸了摸那块栩栩如生的观音像,李云风上前,在青酒的唇边轻啄了下,道:&ldo;你不说也没关系,我现在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了。&rdo;&ldo;你……你胡说。我哪有喜欢你……&rdo;青酒甩开他圈住自己腰的手,走开了去。看著那人不自在的样子,李云风呵呵一笑,像个幸福的傻瓜。&ldo;那你为什麽要把几万两的银票说不要就不要了,却舍不得将这个普普通通不值几两银子的东西给他们?&rdo;李云风跟了上去,搂住了情人的腰,嘲笑他。&ldo;我说了,那是我的护身符!你那麽暴力,你说这东西是你娘的遗物,只要看到这个东西,你就不会对我使用暴力,所以我才不想给他们的。&rdo;青酒听出了他的嘲笑口气,脸红得像三月桃花,急急解释著。心里却有点心虚,总觉得越解释越怪异了。&ldo;真的吗?不是因为那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rdo;李云风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时轻时重地开始揉捏起他腰间的敏感来,也不管这是在大街上。青酒感觉自己被他暧昧的抚摸弄得浑身燥热,不由赶紧以大声的回话来抵制这种感觉。於是便道:&ldo;才不是呢,你那时又没说那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说是护身符,护身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