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诚把头埋进他的颈间,反复舔舐着上次的伤痕。
是一个狰狞到丑陋的伤口,和于迟咬他的那个,完全不能相比。大腿内侧的血痂脱去,露出淡粉色的新皮。摸上去,于迟便会一抖,格外敏感。
“疼吗?”
于迟又抖了一下,仿佛因为过度恐惧而丧失了语言功能。上次他疼得昏了过去,膏脂里的催情成分却在疼痛的尽头催出诡谲的快意。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分不出自己究竟坠到了什么样的漩涡之中。
贺四是希望他疼,还是希望他不疼?
他分不清。
两股之间只剩下涨与酸,贺四一直要求他“夹紧”,可根本使不上力气。扯着最后一点用来蔽体的布料,最终放弃了思考。
“好累…”
再次失去意识。
贺诚的手指抚过他的眼眉。
下人进来清扫房间时,照例蹑手蹑脚地把食指放到了贺四怀中之人的鼻子底下试探,发现于迟居然还活着。两人周身唯一的一点血迹,居然来自贺诚自己手腕上的伤口。
性器还埋在于迟的身体里,但分明是顺利泄出来了。
想搬开贺诚的手臂把人拖出来,扯了两下却发现纹丝不动。
于是只能先退出去。
先醒过来的是贺诚,惊醒一般推开了怀里的身体。又小心翼翼地翻转了于迟的下巴,细细地打量他的脸色。发觉人只是睡着,皱紧的眉头才慢慢放松。
连他自己也奇怪,分明上次是同样的失控,险些把人折磨得死了,为何这次又恢复了“正常”?于迟到底是运气好,还是的确特殊?
“小道长,你是不是真的…能救我?”贺诚撩开于迟额间的一缕发丝,喃喃低语。
而后又立即自我否认,“呵,我也还值得救嚒?”
于迟忽然睁开了眼睛。
贺诚立即翻身下床。
“唔…肚子疼…”
好在他什么都没有听到。
东西都射进去,存了一晚上,当然会肚子疼。
贺诚穿上亵衣,径直出门。
没多久,房里送来一缸热水。
于迟把头钻进水里,“咕噜咕噜”地吐泡泡。
有钱真好,他在想。
贺诚坐在亭子里喝茶,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享受过这样清明的晨间。
牙印里的血痕凝了,看得出齿痕的始作俑者长了一颗小豁牙。
抿了一口茶,用衣袖把手腕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