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迟没睡,趴在窗户缝上巴巴地看着对面的灯光。贺诚给他的钱整整齐齐地码成一摞,他从来没这么富过,抱着一堆钱,却没心思再做一个关于雕梁画栋的梦。
贺诚喜欢抱着他,把他堵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咬他的脖子。
并不急切,慢慢地操他,等他自己耐不住,主动蹭起来。
耳鬓厮磨,想着就叫人脸红。
还有吻。
试过一次之后便总有亲吻,他叫也要亲他,不叫也要亲他,罚他的时候亲,奖他的时候也亲。哪来那么多缠绵的劲头?
于迟把手伸进胯下,低一声又高一声软绵绵地叫,喊的内容乱七八糟,习惯性地堵住前端积蓄快感,忽然发现这本来是贺诚爱做的事情。
抬起胳膊挡住眼睛,于迟不敢再看向窗外。
贺诚把他教坏了。
教坏了又不理他。
射的时候哭起来。耳根和脖子一起发红。
他不想撸射,他想看着贺诚的眼睛,被他操射。
第13章
冯欣拎着裙子朝前走,这次是她一个人来,说不怕也是怕的。但富贵险中求,若是此时不动,她这些年的苦心经营便只能付诸东流。她原本只是荒年里贺家从乡下买来的丫头之一,获得如今的地位,又取得贺夫人的信任,步步为营,又岂是一件容易事?当年一起进来的姑娘,伤重了便会销声匿迹,数来数去,已经剩不下几个。
现在就是最适合她出场的时机。
如果能趁这青黄不接的时候生下一个姓贺的孩子,那她的后半生便能彻底高枕无忧了。
“吱呀呀”地推开门去,贺诚坐在烛台一旁等她。一只巴掌大的锦盒立在桌上。
“诚少爷。”上次她与贺诚不欢而散,这次见面的机会也来之不易,为了避免招致反感,她干脆低眉顺眼地跪了下去。借弱势的姿态以守为攻。
“到屏风后面去自己涂上。”贺诚把锦盒丢到她的脚边。
打开看,淡红色的膏脂溢出一股甜香。
冯欣脸上的笑凝了,露出慌乱之色,“少、少爷要给我用这个?”
“不喜欢?这可是按你们自己递上来的方子制的,其中几味香料罕见至极,即使穷贺府之力,得这样一盒膏,也很不易。此等好物,难道还配不上欣姑娘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