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咯咯笑了下,指了指已经拉开距离的李飞,“再不追,追不上了。”
这次轮到我牵着他的手,朝前赶着。
尾随李飞到了一座违建楼房的二层,他一脚踹开了房门,里面干干净净的,没有丝毫的人气。
“谁住在这里?”我打量着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屋,脑中闪过很多可能……
“赵华云老家的丈夫。”
“!!”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她真的背叛了蔡教授?不会真的像蔡楚逸说的,是她害死了李秋爽和毛晋平吧?”
李飞关上门,用鼻子哼了一声,“她以为逃得了。”
我无力的半倚靠在韩肃身上,回到了车上,觉得这个消息像做梦。
“你怎么调查出来的?那赵华云她人呢?”
李飞启动车子,说了句极具哲理的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现在应该在火车站,被这男人给截住了。”
“你说她想独逃?”我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但是车厢的沉默,韩肃的叹息,都在赤果果告诉我结果。
我斜着头看向车窗外,冬天的风景真是又寒冷又萧瑟,但是比这还冷的往往是人心……
“她也挺苦的,家庭的重担很多时候会让人无所适从,走上无法回头的弯路。”我兀自说着无关痛痒的话,真正的生活都是冷暖自知的。
“心岩。”李飞开着车,细长的眼睛专注的直视前方,“还有一件事……”
还有?!
我其实一点也不想听了,现实实在太残酷!
“当初给你妈妈打电话的——”
“是赵华云?!”我震惊的连最小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怎么会?你是不是弄错了?”
李飞透过后视镜扫了我一眼,便缄默了。
唯独身边的韩肃将我扯到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我的后背,帮我纾解心尖的疼痛。
“韩肃,你说她为什么?”我揪着韩肃的衣服,嘤嘤的哭起来,“怎么可以这样?因为我不小心弄掉了她的孩子?她恨我……”
所以也要我的孩子为她的陪葬?
“她会被绳之以法的。”
“可是我妈、我的孩子都回不来了。”我死死咬着唇,不停的吞咽着带血的唾沫。
韩肃拉开我,捏住我脸颊的两侧,“心岩,不许这样伤害自己!”
我大力摇着头,泪止也止不住,积压已久的痛苦再次在这一刻爆发,“我这种人是不是不会有朋友?以前是昂梅背叛我,现在又轮到她害我家破人亡,我妈、我爸,啊……”
“好了,好了。”韩肃箍着我的背,制止我胡乱的动作,“夏池,你还有我,还有我。”
我只是大声哭着,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心仿佛被皮鞭抽的血肉模糊,这疼痛和疲累持续了一周之久。
韩肃一直陪着我,不得不出去的时候,会让罗西晴和沈文拓过来陪着我……
“心岩,你不要这样!”罗西晴靠着我坐在沙发上,“那种人马上就会遭到报应的!我听李飞说了,证据都收集好了,她老家的丈夫也都认罪了……”
“她没说她为什么要杀毛晋平和李秋爽?”
“哼!”罗西晴扁了扁嘴,“为了减缓罪行,都会说误杀啊,何况毛晋平好像还试图侵犯过她。”
我缓缓动了动眼球,心头的哀伤和痛苦交错着,不知该对赵华云抱持着怎样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