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影遍地,桦树婆娑,夜风轻拂而过,修竹随风摇曳。
还在书房辛辛苦苦批阅奏折的女皇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放下手里的折子,拿起一旁冒着热气的茶喝了一口,顿时心里便暖了起来。
“几时了?”望着外面黝黑的黑夜问道。
“亥时了。”女管走上前恭敬的说。
“父后此时可睡下了?”手指敲着桌面透露着一股漫不经心。
“父后一向失眠少睡,此时应是还没睡下。”
作为皇帝身边的近侍,有时候就算万分确定的事情,没有得到最终的结果,也不能妄自下结论,这就是宫里的明哲保身。
“那就去看看他吧,也许久未去了。”
女皇想着近日由于公务繁忙有些冷落了他,便想着去看看,而且今天小六的事也得跟父后透个底。
“是。”说完连忙下去叫人和准备轿撵。
女皇乘坐轿辇一路朝父后的凤鸣宫去了,这一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砰砰砰~这是瓷器摔碎的声音。
“凭什么凭什么,他一个狐媚子整天模样装作一副白莲花的模样勾引陛下,偏偏陛下还真就吃他这一套,现在陛下这么久才进宫,一下就去了他的凤鸣宫,”
三皇女的父君魏贵君正歇斯底里的发泄脾气,宫人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不敢出声,生怕这位面慈心狠的魏贵君转头对他们动手。
但结果不尽人意。
“过来。”将东西都摔了个干净的魏贵君,转头只能拿他们出气。
只见小侍颤抖着身子,脚步虚浮的慢慢靠近,魏贵君看着他那副胆小怕事的模样更是心生厌烦。
一个上步就毫不客气的捏起了小侍身上的软肉,小侍疼得差点叫出声,但是他没有,不然迎接他的会是更加残暴的惩罚。
以前不是没有人试图反抗过,但最后的下场无一不是惨死就是死无全尸,魏贵君身后站着的魏尚书和三皇女就是他嚣张跋扈的底气。
“你说,就他那整天病恹恹的身子拿什么跟我争,也就好命比我先一步生下长女,不然有什么资格同我的三皇女争。”
在魏贵君心里,皇宫里的所有皇女就没有比他的三皇女优秀的,也就大皇女占了个嫡长的地位,不然早就被拉下马了。
至于父后另外一个孩子温焕,魏贵君就更看不上眼了,整天游手好闲招猫遛狗的,在京城活脱脱就是一个街溜子,更是连他三皇女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被捏的小侍眼含热泪,咬紧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引起报复。
不知过去了多久,魏贵君心中的气总算是发泄了出来,松开了一直紧捏的手,用帕子擦了擦,嫌弃的说道;
“等会有人会给你送药,有些事情能不能说我想你应该有数吧?毕竟就算你不懂事的话,你的家人会教你懂事的。”说完就飘飘然的离开了。
小侍瘫坐在地上,手上和腰间都是一片淤青,看上去恐怖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