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衍陪着去了酒楼,吉祥对崔衍说她留下来处理他家的事情,崔衍有些舍不得,他家的烂事不想让吉祥烦心。
吉祥陪着崔仁义去了医馆,大夫说耽误了,要是及时吃药就算恢复不到从前,起码能走路,说话。现在这个样子,先吃吃药看看吧。
吉祥拿出启叔给开的药方让大夫看了看,“太太这是谁开的药方?妙啊!”
大夫看着药方中的药物配伍赞叹着。
“不可能啊,要是坚持吃药,差不多能痊愈啊,怎么还会成这样子?”
“抓了药没吃。大夫你看能不能按着这药方再拿药。”吉祥不想说婆家的糟心事。
“能,先吃半月,看情况再让开药方的大夫给把把脉,重新开药方。”大夫就把药方交给了小二拿药。
吉祥让半夏又买了木炭,粮食等生活用品,买了辆宽敞的马车,能装下榻的,又从牙行买了一对中年夫妻带着一双儿女,浩浩荡荡地去了崔家村。
马车停在崔行家的门口,村里人很好奇,崔行不是被衙役带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等看到下车的人,都愣了,这是谁啊?气质这么出众,他家能有这样的亲戚?有一位上次吉祥来时看到的,说这是崔衍媳妇,从小种药材经商,家里豪富,都是崔衍媳妇挣的。
有从县城回来,消息灵通地说,崔行因为残害手足,不孝敬他爹,被判流放了,更可笑的是,孩子不是他的,他为了孩子还和家里人反目成仇。
人们的八卦之心如熊熊烈火,打听崔行媳妇和谁私通,又是怎么知道的。“听说,成亲前就和姨家表哥勾搭上了,孩子还是成亲后有的,这些都是崔行媳妇自己说的。”有一位大婶用大家都能听到的悄悄话说。人们感叹,为了不让孩子跟着流放,不惜用自己名誉换来孩子的免刑,崔行媳妇和他表哥是真爱啊。
躺榻上的崔仁义,听到村里人的议论,满脸通红,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惜连动都动不了,鼻涕口水又弄了一脸。
崔仁德看到他堂兄这个样子,又可怜又恨他好歹不分,自己作成现在这个样子。
大家围观了没多长时间,吉祥指挥大家迅速地把东西搬到家中,吉祥对大家抱了下拳,“大家请回吧,以后来家里做客。”
邻居大婶和大哥那里,吉祥包了十两银子的红包,让半夏给送过去,感谢他们的仗义执言,以后常来常往。
就这样,吉祥雷厉风行地安排好了一切。崔仁义本来想找事拿个桥,可惜吉祥不给他机会,让买来的李大叔和李大婶,把他抬到北房正屋,点上炭盆,烧上火炕,等屋里暖和了,给他洗漱干净穿上新衣服,抬到炕上。
崔仁义啊啊啊地冲吉祥嚷嚷,意思要让吉祥把他带走,吉祥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转身对崔仁德说:“堂叔,就让崔老爷在崔家村吧,我婆母不愿意看到他,再说他去了,婆母肯定不会和我们在一起住,我害怕婆母管不了他。他在北地和寡妇搞在一起,堂叔也有耳闻啊,他不顾夫妻情分,现在还想拖累别人,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
“我堂哥咎由自取,确实不能去你家,那像什么话,爹娘都跟着入赘的儿子去亲家养老,这不让人笑话嘛。你安排得很妥当了,吃喝不缺他的,还买了人伺候,这是你们厚道,也是全村独一份,我堂哥再不识好歹,不用管他,”说完又把剩下的银子给吉祥。
吉祥推了回去,“堂叔,我们离得远,以后你多操心,银子你拿着吧。”
崔仁德也没再坚持,心说这是个厚道孩子,可惜他堂哥咎由自取。
吉祥走前,又给李大叔他们留了银子,马车留下了,让他们有事去荷塘镇找她。他们的一双儿女暂时留在这,到时看看安排在哪里。那一百亩地也让李大叔看着,都种的冬小麦,该浇水的时候就雇人,等收了这一季,实在顾不过来就租出去。
安排妥当,吉祥就带着月见和半夏走了。崔仁义一看没希望了,也老实下来。
到了吴县县城,崔衍他们也吃完饭了,正在喝茶等着他们,丁宴已经走了,正当午时的还要上衙。
他们几个人就打道回府暂且不提。
晚上,赵氏把吉祥夫妻叫过去,问了崔行的情况。
“流放北地。”崔衍简短地说。
“孩子呢?”
崔衍沉默了一会,“孩子不是崔行的,是王氏表哥的。”
赵氏听后身子晃了一下,吉祥赶紧上前扶着,赵氏摆了摆手,讽刺地笑了一下,“你爹自称小诸葛,聪明反被聪明误,真是自作自受。”
“爹的意思,想来荷塘镇,我没答应。”吉祥沉吟着对婆婆说。
“你做得对,他来了搅得全家不得安宁,再说,没有跟着入赘的儿子的道理,我自己在这都觉得不好意思。”
“娘,你别这么说,我们喜欢你在这,以后我们有孩子,你给教导孩子。”吉祥哄着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