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商行的业务越来越多,已经成为中原地区的药材中转站。吉祥又建了面积有十亩地的仓库,雇了五十位长工,买了二十个下人,都是十几岁的少年。长工负责药材的种植,少年们经过训练有的在商行学习药材交易,有的炮制药材,有的守护仓库。总之生意越干越大,人员也越来越多,这就突显了崔衍的管理才能。把商行往来交易处理得快捷清楚,把人员调教得服服帖帖。分工明确,奖罚分明,各项营生有条不紊地进行。
吉祥的药材种植把周边的乡镇和临县都带动起来,有的人家舍不得良田种植,就在自家院子里,河边地头,只要有土的地方都种植上了药材。临津县不但税收增加,百姓也安居乐业。
商行里赚的钱吉祥又拿出来在河东村的东边买了二百亩土地的庄子,打算种植粮食。
庄子就让陈小年管理,每月十五两银子。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在河东村风一样地传开了。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却是气疯了。
吉刘氏在外听到消息后,疯一样跑回家中,对吉树财嘚吧嘚吧地说了听到的消息,吉树财脸色铁青两眼阴沉,“你去荷塘镇,让吉祥给吉顺找个事,药铺,仓库那都行,起码当个管事,月银不能少于八两,不给安排就躺地下不走,看她丢不丢人。”
吉刘氏带着吉顺到了县城租了辆驴车赶往荷塘镇,她不敢去宅子那里,王老汉不给开门,躺地下也没用,周围没有邻居。
吉刘氏直接去了商行,这是吉树财给她出的主意,商行人来人往,吉刘氏一闹吉祥害怕影响生意,准准地妥协。
到了商行以后,吉刘氏就在吉祥门口,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数落吉祥六亲不认,有好事不想着亲戚,都便宜外人。亲戚家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连救济一下都不肯,吉祥只想着自己发财,不顾亲戚的死活,连卖力气的活都不给安排。想当年吉祥一家没有男丁,是吉树财在村里有威望才让吉祥一家没有被欺负。吉刘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数落吉祥时,吉祥和崔衍正在和北地来的药商谈交易的事情。北地山高地肥出产很多名贵的药材,北地的药商拉来好几车人参灵芝鹿茸之类的,吉祥和崔衍正在激烈地讨价还价,吉刘氏就嗷嗷上了,吉祥的耐心到了极限,真是养大了胃口,有的人就是不自量力,但凡他们家的人有点能力能不用吗?一群好吃懒做的玩意,整天做梦发大财不切实际的想法,谁敢用!
吉祥给崔衍一个眼神,崔衍带着半夏就出去了。看到吉刘氏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正说得起劲,满脸白一道黑一道,像个小丑一样。周围围观的人不知道真相,嘁嘁喳喳地议论:“这就是为富不仁啊,亲戚都不帮看来是个冷血的。”
“这样的人家谁敢和他们做生意,人品不好,信用自然也差。”
人就是这样,仇富心理作祟,自己不好说,借着这个事情可要发泄一下。
也有明白的人,“你们可别胡说了,咱们镇上的孤寡老人,还有孤儿,都是吉祥家管吃管穿,其他镇有这好事?听说河东村的孤寡老人也是吉祥救济,每年还给吉姓人家银钱米面,吉姓人家和吉祥这辈都出了五服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样的大善人全县独一份。”
崔衍听到这乱七八糟的议论,脸色微变看了围观的人们一眼,尤其是借此发泄的人,大伙就觉得后背发凉,自觉地后退了一大段。
崔衍转头对半夏说:“记住,一个也不用。”
半夏明白,打量了一下围观的人,基本是镇里和周围村的。说话的那两个就是镇上的,嘴欠腿懒,奸猾不出力的人。
“大家散开吧,这老妇人脑子有点问题,一会别咬上你们,本商行概不负责。”崔衍冰冷冷地说。
“带到后院。”崔衍看向半夏说。
“杀人了,杀人了,我不是疯子,我是吉祥二奶奶,我去县…”吉刘氏没说完让半夏拿一个抹布把嘴堵上了。
吉祥刚和药商谈好了价格,崔衍就进来了,吉祥看了一眼,崔衍点了一下头。
送走了药商,吉祥来到后院,示意半夏拿掉吉刘氏嘴里抹布,静静地看着吉刘氏和吉顺。吉刘氏吓得一哆嗦,吉顺也好不到哪里去,缩在墙角不说话,他本不愿意来,是他爷爷逼他来的,吉祥那块破碎砖头给他留下的阴影还没去掉。
吉刘氏还是哆哆嗦嗦地把来找吉祥的目的说了一遍,又说发了大财,吉姓族人一年就得那么点东西,大家都有意见。
吉祥轻轻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