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室友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我怎么知道?”纪西尘看起来已经有些不耐烦,“她们要这样认为,我有什么办法?我跟鲍晓彤一个寝室,学校安排的,我有什么办法?呆在一个寝室每天都要打照面,换谁看都是关系不错吧?我倒是羡慕关雯可以不用住校,就不必天天伪装得像是关系很好一样了!你们这些大人,根本就不会明白,成天跟自己讨厌的人住在一个寝室,没有隐私没有自由没有安——唉!即便如此,却还要在其他人面前表演着表面的和平,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翟锡沉默片刻,笔在纸上沙沙地写着,忽然又问:“我可以看看那张电影票的存根吗?”
“我不知道放哪里去了,我得回去找找。明天给您,可以吗?”
翟锡点点头表示可以。
他还想再询问些什么,可再没问出什么新的信息,而纪西尘看起来也似乎不愿再多谈关于鲍晓彤的事。
房间里只剩下敲击键盘记录的声音。
*
开车驶往诊所的路上,翟锡和东奕坤都很沉默。
刚才翟锡在做笔录的时候,东奕坤一直在旁听着。
可看起来,他现在似乎并没有什么意见想要发表。
而且,就像是为缓解车内这压抑的气氛,东奕坤还把收音机给打开了。
“奕坤……”可翟锡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怎么样?对于这个案子,你有什么新的看法吗?”
东奕坤久久地对着前方笼罩在夜色中的道路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说:“有一些吧。但我现在……还不能说。”
听到他这样回答,翟锡无奈地笑了笑,又说:“尸检报告明天就会出来。”
“那很好。”东奕坤的回答依旧简略。
“我总感觉……”可就像是为逗他说话似的,翟锡继续找着话说,“你知道的要比我多。我说,你就不能透露一些吗?”
“我只不过是有完整的想法,”东奕坤终于稍稍松了口,“可证据还没到手呢。更何况,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盲目地怀疑任何一个人都是不好的。”
翟锡点点头以示同意,又接着发表起自己的感慨来:“不知为什么,在见过这些孩子们后,我突然希望这是一起自杀的案件了。”
“怎么了?”
“我也说不清……就感觉,特别地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