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不识好歹”的模样。
周氏虽然觉得邬颜做的田螺好吃,但在外面愿意尝腌臜物的人肯定不多,她叹了口气,既然对方不听自己的,那她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扯开嗓子放声吆喝,卖野菜饼,卖栗肉包子,都是打饿的主食,可惜过来看的人多,买的却少,零星两三个还是家里的孩子哭着闹着要吃,大人迫不得已,骂骂咧咧掏钱出来。
“呸,这包子都糊了,里面的栗肉也硬邦邦咬不动。”
“哎哟喂就三文钱,能吃到栗肉包子就不错了。”林氏才不管小孩怎么说,反正东西卖出去钱也拿到了,难道说一句难吃,这钱还能倒退回去啊?
偶尔有几个人见林氏旁边摆摊的邬颜,两个木桶紧紧塞着盖子,好奇地问:“小娘子卖的什么?”
“酱炒田螺和麻辣田螺,六文钱一碗,好吃不贵,新鲜美味。”邬颜抬起头,面带笑容地回道。
一听到是卖田螺,问话的人都露出嫌恶的表情,别说田螺不是人吃的,就这河里随便捞的东西能卖六文?
哎呦,模样长得俊,就是心眼不好呢!
眼看着大方二房都卖出去,单单邬颜那儿无人问津,可把心中憋着一口气的林氏给高兴坏了。
渐渐的,太阳高升到头顶,树上的知了开始没完没了的争鸣,施母哄了一会儿小孙子,拿起给施三郎的东西准备进城。
临走前,她问邬颜有没有话或者东西捎。
邬颜想也没想,摇头:“娘,媳妇没有。”
施母嗓子眼一噎,三儿媳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担心在外求学的儿子,这让她心里怎么这么不得劲呢。
城门高大威严,两个穿着红衣黑甲的兵头站在门口维持安定。施母瘦弱的身影被人群挤着往里走,很快便消失不见。
邬颜放下扇子,从马扎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三婶三婶,你要准备卖田螺了吗?”施禹坤从他娘的摊子一迈脚就跑到邬颜的摊子,“让我来帮你卖吧!”
小男子汉拍拍胸脯,打包票。
荷花也想过来,但奶奶进城找三叔,她被林氏强制照顾小弟。
只能抬头眼巴巴看着哥哥跑到三婶身边献殷勤。
“嗯,我要开工啦。”邬颜没有拒绝,心情不错地摸了摸小孩的头。
观察了半晌午时间,她发现城外集市的商贩主要是周边村子的、和她们一样的“庄稼汉”。
而且卖的东西也实惠,都是实打实的干粮,产品单一了,以周氏和林氏的厨艺,竞争力自然不够。
邬颜不是傻子,搁在半个月前,她可是二十一世纪连锁餐厅的大小姐。
市场分析还不简单?
远远的,城门口涌出来一大波人。
邬颜瞅准了,赶紧把木桶上面的盖子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