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颂千看似抽身得毫不留情,实际上转身连浴室门都没关,大喇喇地敞着,淅淅沥沥的水声清晰地传过来。
端的什么愿者上钩的惺惺作态。
张从珂在心里恨恨地编排他。
她想就在这里不过去算了,急死那在里面自作聪明的;又想凭什么他耍滑头自己也跟着吃亏,白白忍过这段等他回来,倒像个望夫石。
没经过多少思想纠结,她就最终决定现在进去给许颂千一个教训。
本来是想要雄赳赳气昂昂地踏步到浴室门前,但赤裸的身体到底还是让她失去本来脑补中的气势。失去了束缚的胸乳因大力的脚步而乱晃,晃得张从珂自己都不适起来,只得改为一手摁着,出现在门口。
门本来就大开着,剩下的一点没拉到底的被她虚张声势地推到了底,发出了“哐”的一声。
许颂千在水帘里回眸,满室的潮湿也难盖他的愉悦。
张从珂面上冷着,没说话,撑出一副强硬模样。
可惜眼睛的余光不是很听话,本来是盯着那张脸的,却哪哪都尽收眼底。
水流过那些肌肉,从肩颈到胸、腰、腹,往下没入一处。单单的浴室灯照是无法看得如此分明的,得益于流水赋予的亮面,在光线下泛着诱人的反光。
张从珂没坚持多久,视觉的中心自己就偏移了。
“你也来洗澡吗?”
这样分明的调笑,她才不应。
“洗干净了是不是就可以。”许颂千问得诚恳。
就可以什么?
张从珂警觉起来,视线顺着他的回到自己身上,聚焦到自己的身下。
“不可以!”
她恼羞成怒,干脆一步跨到许颂千身前,近到花洒的水都有些溅到了身上。
“要亲亲这里。”
眼前的女孩扬起了下巴,神情再怎么强装凶狠,凑近的唇都是粉粉嫩嫩的,像在说请君采撷。
许颂千稍稍倾身,吻去了那朵花上刚染上的水珠,卷进嘴里,泛着丝丝甜味。他没着急就此深吻下去,而是如那夜一般,伸手将张从珂脑后盘着头发的那根发簪抽出,放在一旁放洗漱用品的台子上。
一头长发散落,许颂千伸手把挡住脸颊的那几缕拨到她耳后。
“头发会弄湿,我一会儿帮你吹。”
张从珂预感到这句话就是开场白了,在话音落后,就先闭上了眼睛。
第一个吻就落在颤动的睫毛上,轻轻地蹭过,嘴唇的潮湿流连在眼皮上迟迟不肯离去,存在感鲜明,像是领地上长久飘扬的一面旗。
下一个吻在鼻尖,从鼻梁滑落到鼻尖,如水珠般轻盈。
张从珂双唇微张,轻轻地透气,鼻子已然停止呼吸。
预感就要到的吻迟迟没有降落,呼吸却一直感觉到徘徊在近前。张从珂的唇都要纠结到一起了,忍不住睁开眼看。
有些迷蒙的眼睛在对上另一道直白深邃的眼神后,瞬间凝了神,读出那其中蕴含的心思。
看着我。
许颂千吻下。
他轻轻地碰那唇瓣,权当打过招呼,随后毫不客气地伸出舌头开始又衔又抿,如果冻一般吮吸逗弄,结果也真如果冻一般流出许多甜水来,全由他一点点舔吻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