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是张家唯一的男丁,我从未见过婆婆在他面前这么生气,更是没见过她动手。显然张南也没料到,捂着脸瞪大双眼:“妈,你是不是糊涂了?”
“我糊涂?”婆婆指着张南的手都在发抖:“你是想让我们家断后吗?”
我站在旁边无从劝阻,要说错谁都有,谁先谁后,谁重谁次才是主要的。婆婆念叨得多了,张南不还嘴也不愿意继续听,起身拿着手机就去了后院。婆婆转头红着眼眶,才想起问我的情况:“你没事儿吧?”
在张家这几年,婆婆一贯雷厉风行,从公公到张南,没有一个人不怯她。也从不曾看到她有红眼的时侯,眼看着她这样,我又有些不忍:“妈,我没事…”
“嗯。”婆婆的语气一听就是在随口敷衍。
刘妈很快回来,婆婆简单的问了下情况,刘妈说许安芷到了警局立马就乖张了,配合着录完口供,被警方口头教育后随即离开。婆婆又无故的斥责了刘妈一番,怪罪她没把门把好让许安芷进来了。刘妈尴尬的点头接应,连声说着抱歉。
张南从后花园回来,刚才婆婆骂过他之后,他显得语气不是特别好:“妈,张芸来电话让我带你去她家一趟,走不走?”
“怎么了?”婆婆还在训斥刘妈,猛的听张芸邀请甚是觉得奇怪。
张南看了看我,短暂的翻了个白眼:“我也不清楚,我们先过去看看吧?”
张芸平时很少让婆婆过去,有什么事情也都是她回来,听到这番对话我机警起来,毛毛现在是在张芸家,莫不是她有什么情况?我小声的问:“是不是毛毛怎么了?”
“不是。”张南冷冷的回答着,不等婆婆径直转身出门,“妈,走了。”
婆婆像是才反应上来,拍了下头说:“哦,好。”
他们如打哑语一般让我奇怪,可是却无从开始问。等他们离开后,我就让刘妈反锁上家里所有的门,免得下午许安芷再折返回来。
别墅装修的时侯,张南腾出个一楼的房间做酒室,所以楼下就只有这么一间大卧室。晚上张南和婆婆没有回来,我独自睡在一楼有点害怕,就让刘妈睡客厅。可是尽管我准备得很充分,到晚上还是出了意外…
半夜我睡得正香,恍惚是听到好像有什么声音,可就像是鬼压了床似的睁不开眼睛。迷糊中听到觉得像是有什么香味飘来,味道还比较好闻,然后我吸了吸鼻子,翻了个身就美美的做了个梦。
早上起床后一切正常,打开窗户一股浓烈刺鼻的藿香味道传来,同事还夹杂着其他的味道,我搜索着前面的草地上,在窗边的角落里,发现一支碎掉的玻璃瓶。
我猛的想起昨天晚上那个梦,转身惊呼去叫刘妈,走到客厅又闪过她昨天早上和欧阳兰兰见面的影子,脑子像是忽然开了窍,吓得蹲坐在了地上…
刘妈以为我是摔了跤才叫她的,穿着围裙就从厨房出来,把我从地上扶坐起来,“有没有什么事啊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