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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问慕小白：&ldo;你还记得我前天给你说的事吗？我觉得小柔的死很可能和那个鬼有关。&rdo;

&ldo;嗯，记得。&rdo;

我突然想起什么，说：&ldo;事情是不是你们慕氏集团压下去的？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吧？&rdo;

慕小白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水，一瓶给我，一瓶自己打开喝，喝了一口才说：&ldo;我也是去年年末才回国，并不比你待的久，而且，慕家的事从来都不该是我做主的。&rdo;

豪门恩怨多，我也没多问，于是把老警员说的话告诉他，慕小白坐在沙发上沉思了一会儿，说：&ldo;有一种鬼，自杀而死，死后只能被困在原地日复一日地重复生前一日所发生的事情，除非，他找到了替死鬼。&rdo;

&ldo;替死鬼？你是说小柔？&rdo;

他点头，说：&ldo;一般缚地灵都会有人或者其他来管，但像你说的那样害人，想必是有很大的怨气。&rdo;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灵光一现，说：&ldo;不如今晚我们去问问小柔，你不是会招鬼吗？&rdo;

慕小白白了我一眼，说：&ldo;人死越多，怨气越多，虽然她伤不了我们，但这对你并没有好处。&rdo;

&ldo;好处？&rdo;我突然有些不理解：&ldo;对你来说有好处的事情才会做？人命在你眼里就一点儿也不值钱吗？这就是你们有钱人的思想？人命如草芥？我的命也如草芥？&rdo;

话刚刚说完，就突然被撞道墙上，头昏眼花，反应过来才发现被慕小白拽着领子按在了墙上，他恶狠狠地说：&ldo;别跟我讲这些，你又经历过多少事？真当身边死两个人就是全天下最可悲的人了？人命如草芥，我就告诉你！再命运面前，人命连草芥都不如！就是一坨狗屎！&rdo;

他收回手，又是那一副优雅的模样，说：&ldo;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话别说，该怎么做我很清楚！&rdo;说完，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我摸摸发痛的脖子，这家伙，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没想到力气这么大。

第7章午夜

一声红衣的艳丽女子坐在吵杂的酒吧喝着酒，却总觉得和酒吧的气氛格格不入。

穿着白衬衫的俊朗青年在朋友的怂恿下上前搭讪，他端着一杯酒坐在美女身边，自顾自地说着：&ldo;曾经有个小男孩，他有一个他很爱很爱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儿也很爱很爱他，至少他以为。当时的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也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rdo;青年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眼眶也有泛红的迹象：&ldo;只怪我没钱，不能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她那么美好的一个人，应该得到更好的，我应该让她走，只是只是&rdo;青年顿时哽咽起来。

红衣女郎终于有了反应，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他，说：&ldo;你也值得更好的，并不是所有女孩儿都喜欢钱。&rdo;

青年红着眼看向红衣女子，哽咽道：&ldo;谢谢你，这几天终于有个人愿意听我说说话。&rdo;

红衣女子拍拍他的背，说：&ldo;没关系，只要你需要，我都可以陪你说话。&rdo;

&ldo;我真幸运，居然能遇到你这样善良的女孩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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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快睡着的时候，慕小白敲开了我的门。

我睡眼稀松，他却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依旧穿着白天的黑色风衣。

我看了下时间，凌晨一点多：&ldo;你干嘛。&rdo;

&ldo;去你的公司，&rdo;他说：&ldo;我去收拾东西，你整理一下，在楼下等我。&rdo;

&ldo;好！&rdo;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又想起调查小柔的死，但这不重要。

在这座繁华的城市，即使是凌晨两点，也有不少晚归的人走在路上，等待红绿灯的也不仅仅是我们。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依然开着等，有几个年轻小伙在里面喝着啤酒，吃着关东煮，享受着人生的美好，而和他们同样年轻的小柔，却在今天早上什么永远定格在水泥路面上。

越往公司大楼的方向越荒凉，慕小白没有去地下停车场，而是直接把车停在了大楼前的空地上。

或许是因为早上发生的事情，原本忙碌的大楼里没有一家公司有人加班，空气里仿佛弥漫着血腥味，我随便扫视了一下水泥里面，没有鲜血的痕迹。

但空气里有着别样的冰冷，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站了起来。

慕小白掏出卡打开门禁，我有些惊讶，转而一想，这座大楼即使慕氏的，他想拿到卡肯定也很方便。

慕小白一路上都很沉默，我仔细想想，或许是自己的那些话无意中触碰到了他某个脆弱的神经，这家伙平时看起来坚不可摧，却没有想到因为我一句话炸毛。

大楼没有断电，显然小柔的死并没有影响什么，我心里隐隐有些悲凉，人命如蝼蚁，在这个社会机器里，坏掉一个微不足道的零件，就有立刻找来另一个零件代替。

电梯的指示灯显示它是从顶楼降落，我看了眼慕小白，他面色无改，我稍稍地放了些心。顶楼就是小柔自杀的地方。

&ldo;叮。&rdo;电梯打开了，我等慕小白进去才进去，然后他按了顶楼的键。大楼不高，只有十几层，毕竟属于边郊地区，投太多的钱谁都觉得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