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只淡漠的扫了一眼,手中筷子继续夹起肉片,混合着血腥味一起送入嘴中,慢慢咀嚼,甚是享受。
王家主大可不必如此,为了讨好我,值得吗?
秦牧放下筷子,看向王岳天,漫不经心的说着。
眼眸中,没有因为看到这三颗人头而有任何变化,让人看不出喜怒。
想与驸马爷合作,总要拿些诚意出来不是?王岳天的眼睛,始终落在秦牧脸上,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们三个背着我王氏,与驸马爷作对,砸了您的运酒车不说,还烧了您的酒坊。
就冲这点,斩了他们,一点也不为过。
我王岳天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最烦这种暗地里耍手段的小人。
王岳天说着,眸光渐寒。
巧了。秦牧看向他,掀起笑意,我也最烦这种小人,见一个,斩一个。
眼眸触碰间,王岳天已浮现出一丝怒意。
狂妄。
这是他对秦牧的唯一印象。
他王岳天还从未如此心平气和,低声下气跟一个小辈这般说话。
今日,秦牧非但不领他的情,反而处处针对于他,没有丝毫情面可言。
顿了顿。
王岳天眼眸低垂,继续道:今日,请驸马爷前来一叙,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与您谈个合作。
他已没有了继续与秦牧交谈下去的兴趣,直奔主题。
秦牧眉头微挑,说来听听。
王岳天盯着他的眼睛,逐字逐句道:不知道驸马爷,对皇位敢不敢兴趣。
没有丝毫掩饰,没有丝毫畏惧。
王岳天说着,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皇权国威于他而言,如同浮云,毫不在意。
秦牧同样不为所动,轻蔑一笑,怎么?王家主想要废了陛下,辅佐我当这大唐皇帝?
事在人为。王岳天说的平静,似乎这皇位于他而言,唾手可得一般,驸马爷文韬武略,聪慧过人,加上我王氏的财力与遍布天下的门生,此事未尝不敢想。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秦牧眼眸微眯,迸射出道道寒光。
与此同时,数十个带刀甲士冲到了厅中,护卫在王岳天左右。
王岳天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杀了我?恐怕驸马爷不会如此鲁莽,再者说我也不会让驸马爷任意宰杀。
而且,这皇帝之位,我想驸马爷会感兴趣的。
哈哈哈。秦牧站起身来,放声大笑,我秦牧虽不才,但还是明善恶,断是非的。
敌人永远是敌人,成不了朋友。
秦牧说着,转身向楼下而去。
啪!
王岳天拍案而起,指着秦牧怒声道:秦牧,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莫要拿我王岳天的容忍,当做你狂妄的资本。
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拒绝我,从来没有!
拒绝我王氏的后果,你秦牧承担不起。
秦牧转头望着王岳天,轻轻一笑,王家主,我秦牧是什么样的人,不必我多说,你有什么招数,尽管用出来。
但你要小心一点,你的脑袋我会亲自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