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想一种可能,他都想好应对措施,想着只要她留在自己身边,哪怕是禁锢都行,鬼知道他这一个月经历了什么,十岁那年,初次跟着外祖上战场,都没这般胆颤。
这个结果,已是很好,他很满意。
踏进墨阁的一瞬间,秦子墨冷语吩咐道,“你俩轮流负责碧水阁,若是人跑了,就不要再来见我了!”
永宁、流觞也没敢问哪个人,大人还是小孩,只匆忙应是,转身离开部署一番。
洪齐将腰弯的更低,尽可能多的降低存在感。
“洪齐?”
夺命声陡然传来,洪齐虎躯一震,忙的上前两步,一脸褶子,道,“主子!”
“愣着干甚,快伺候我梳洗更衣!”秦子墨浓眉拧紧,脸当真是如黑炭一块。
“哦,是,是!”洪齐当即唤人打水过来伺候。
真不怪他,实在是今儿的主子,太过反常,他一把老骨头,也想安享晚年的!
☆、传言
自进了屋,沈碧落便不停走动,烦躁不安的情绪影响着每个人,连小无忧脸上都挂了丝惧意,低低喊了声,“师父!”
清脆童稚的声音在室内回荡,沈碧落微顿,回首间已换作笑脸,“小无忧乖,这一路可累了!”
小无忧乖巧的摇了摇头,但眼中困意尽显,毕竟是几岁的小孩子,长达月余的奔波岂有不累之理,不过是懂事的有些过分罢了。
“乖!”沈碧落蹲下平视他,“让阿暮带你先去休息,好不好!”
“嗯!”小无忧再次乖巧点头。
阿暮人已上来牵他,却被沈碧落一把拉住,“就睡在耳房!”
阿暮一愣,随即点点头。
看两人走远,沈碧落找了个椅子坐下,沉默半响,忽问道,“你与他有办法联系?”
屋内就她与盛一二人,这句话只可能问的他。
盛一有些怔愣,没想到她特意遣开阿暮,是有这等用意。可她如此问自己,又是何意,测试自己,还是单纯问问。
他一时摸不透,只能模糊问道,“主子想联系谁?”
话音一落,却接到沈碧落的尖锐视线。盛一当即头一低,不敢再与她对视。
良久,沈碧落声音微凉,问道,“你喂养了三年的鸽子,这一个月怎么都没见到了!”
盛一愧疚之意尽显,单膝跪地道,“主子恕罪!”
早知一动用银儿,必瞒不过她,可这一个月,她没问起,他便偷偷存了侥幸之心。
“行了,起来吧!”沈碧落眉尖微蹙,头疼的紧。
“我有事找他,你想办法联系上他!”如果是他,必能有办法将自己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