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落突然傻笑起来,她可不就是傻子!
“落儿!”秦子墨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欲上前扶助摇摇欲坠的她。
“不要过来!”沈碧落大叫道,“阁下如今戏也看足了,可否容许碧落谢场!”
“落儿!”秦子墨微微苦涩,他没料到说出调查一事,她的反弹如此之大。
沈碧落眼神冰冷,走的决绝。
秦子墨欲追上前去,却被一直冷眼相看的阿暮拦住,“烦劳给主子一些时间!”
秦子墨瞧着她,脸色阴沉,寒气四溢,然阿暮却未挪开一丝一毫。
半响,秦子墨退开一步,跌坐在桌旁。
阿暮不再看他,转身追沈碧落而去。
流觞挪进亭子,看着恢复往日冰霜模样的主子,不明白刚刚还是十分融洽的春暖花开,怎么一瞬间就回到了四九寒天。
☆、冷战中
已经是第三日了,秦子墨坐在清柳轩正阁的屋顶,望翠雨轩兴叹。
若是忽略了那满身暴戾,让人退避三舍的阴寒之气,简直是一尊雕刻精美的望妻石。
冷战,或者说是沈碧落单方面冷战,已经第三日了;没见到她的人,没吃到她的饭,也已经第三日了。
秦子墨在暴走边缘徘徊。
饿,很饿,饿的胃疼,全身都痛。他并非矫情,战时深入敌军腹地,几天未进颗米,全靠露水和草皮支撑的日子也有,可现如今,不是她做的,他竟难以下口,他觉得他病了,他迫切需要沈碧落的治疗。
今日一早,他终是没忍住煎熬,跑了一趟翠雨轩,却连人面都没见着,就给人堵在院子外。
那消失了几日的神秘护卫冷眼将他拦下,“主子不在!”
他没开口,永宁却冲动道,“大清早的,沈姑娘不在自己院子待着,你唬谁呢?”
那护卫蛮横道,“我说不在便不在!”
秦子墨剑眉一拧,若他不是沈碧落的护卫,此时只怕早动手将他打趴,“若不在,那我便等着吧!”
说完,也不理会他杀人般的眼神,自顾在院外找了块石头坐下。
“你这人这么这般没皮没脸?”盛一唾骂道。
他不过是去追了那匪首几日,这,剧情怎么就发展至此。
京城那位,似又在蠢蠢欲动,弟弟的家信里竟隐隐有些打听的意味,一个是前主子,一个是现主子,他也很纠结。
这位好不容易安生了两年,偏在这时闹什么幺蛾子,若是被那位知晓了,只怕所有人都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