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墨盯着他,眼角分明有着笑意。
流觞一愣,住了嘴。
秦子墨这才道,“若非你实实在在站在本王面前,本王还以为是永宁在说话呢!”
流觞也知道王爷这是嫌弃他多嘴了,脸色一暗,收了抱怨之心,老老实实禀报道,“王妃自己付的银子!”
秦子墨眼神倏冷,出去前,他特意让流觞去领了银子的,沈碧落自己付了,必然是没让流觞付。
她果然,与自己生分了!
他语气有些冷,凝眉问道,“可还去了其他地方?”
流觞仔细回忆,道,“中午是在千里香用的餐,下午就去了临街的一家金玉行,属下看王妃也没挑什么珍贵的首饰,只选了几个样式精巧的银饰,然后就回府了!”
“没有错漏?”秦子墨问道。
流觞又再仔细盘点了一遍,回道,“没有,就这几个地方,路上也没特意在什么地方停留!”
“不过,王妃在落斋定做了毛笔,那边没给日子,想来王妃还是要过去取的!”
在这件事上,流觞就算感觉不对,也没有多想,毕竟那是张驸马的铺子,张驸马是谁,他不常在京中,也没少听闻,京城世子楷模,天人之姿,文采斐然,全南襄,也就公主能与他相配,旁人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秦子墨自然与他想到一处去,在这点上没多纠结,只吩咐道,“你让人留意着,有了就给取回来,省的她落了空!”
流觞应道,“是!”
秦子墨思虑半响,又道,“你派人快马去扬州城,查下王妃的外祖家姓谁名谁,家住京城何处!”
流觞疑道,“王爷为何不直接问王妃?”
“你自派人去就是了!”秦子墨脸色有些不耐。
在扬州时,沈氏就对侄女这个外家多有怨言,却又屡次三缄其口,他当时无意,如今却诸多疑问。
照沈氏所说,落儿自幼在外祖家长大,生活的再不顺意,总会有个念想,怎能回京这七八日,连一声都未提起,更别提上门拜访之意。
不怪乎他胡思乱想,实在是有些不寻常,他着实不敢直接问,只怕说了不该说的,徒惹她伤心!
流觞不知这中间弯绕,只知自己不小心触了逆鳞,赶忙遵令退出,安排人快马去了扬州。
景和轩里,正为小无忧发愁的厉害的沈某人却一点也没想到,自己一步步正在实现的愿望,早有人未雨绸缪,蹦跶没几天,就被人轻松截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