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摸了摸妹妹的狗头,“这样,让皇后下旨,让吴氏和离,再褒奖一下韩氏如何?”现阶段,这也算是最好的方法了,有了皇家这面大旗,许多事都会方便许多。
“也行,”谨欢点了点头,“不过改一点,不是和离,是休夫。”
康熙一口茶险些没呛到肺管子里,可是到最后,他也只能同意,“好好好,休夫,休夫。”
“不行!”谨欢蹭的一下又站了起来,眼神中彷佛有燃烧的火焰,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
一见她这样子,康熙立刻就开始头疼:“怎么就不行了?”
“我没说这桩事,我说女学的事情,我得建更多的女学,我得搞更多的宣传,来人啊,去把五阿哥还有皇子福晋们全喊过来,我这儿有事要商量。”
康熙一听立刻就跑了,谨欢一激动准没好事儿,他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至于老五嘛,咳咳咳,好孩子,好孩子,甭管你姑姑这回又想捅什么篓子,你就先担着吧。
众人闻询匆匆而来,胤祉一个男子陷在一堆嫂子的包围圈里,显得有些弱势,默默又往他媳妇身边凑了凑。
谨欢给了胤祉一个白眼,“瞧你这副德行,你嫂子们还会把你给撕了啊!”
胤祉默默又往后退了两步,用行动代替回答。
撕倒是不会撕,可是他就是怕,不行吗?别说他了,您去问问前头那四个啊,问问他们怕不怕!
“今天叫你们来呢,不为了别的,还是为了女学宣传的事情……”向来宣传靠啥,靠权势和钞票啊,她背景硬如泰山,钞票满似东海,宣传嘛,宣!
胤祉一开始还鹌鹑似的缩在一边呢,结果听着听着就凑到前面了,越听越是激动,听到后头更是直接让人把哥哥弟弟们全都叫了过来。姑姑这法子好啊,姑姑这法子妙啊,不仅她这里可以用,咱们换个方式也能用啊!
胤禔兄弟三人听得是面无表情,姑姑一肚子鬼主意,他们早八百年就领教了,其他几个则是一脸的天崩地裂。
哦吼吼吼吼,总感觉又学会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呢。
开完大会之后,众人各自回去办自己的差事,唯有五贝勒又暂时从翰林院借调到了女学,和娘子军们作伴去了。不是没有人在背后说闲话,可是谁前脚说了闲话,后脚下一期的《京城日报》上就会多出几个特别有意思的“小故事”,如此反复了两三回,一个个全都安静如鸡了。
他们算是看清楚了,现在最不能惹的不是皇太子,而是五贝勒啊。文人一张嘴,你怎么弄得过他,难不成满京城的宣传那不是你吗?搞得跟不打自招似的,说不准还要跟那个高启思一样,灰溜溜地跟个老鼠似的溜出京城,简直想想就觉得天地晦暗,人生无光。
而且《京城日报》现在在百姓之间的信誉那叫一个好,反正上面写什么他们就信什么,据说有家卖首饰的铺子这个月的盈利翻了三倍都不止,翰林院那帮牲口更是每旬都有贴补,成天笑得跟个偷到鸡的狐狸似的,让人看到就想踢两脚泄愤。
想到这个,官员们算是彻底老实了下来,就连皇帝正大光明的翘班,明明人在京城还让太子监国的行为都没扔出几滴水花,一个个乖巧地跟驯养过的鹌鹑似的,闷声不吭,不踢一脚绝对不挪窝,誓将乖巧进行到底。
“大白天你跟我在这儿钓鱼,你咋这么悠闲呢?”谨欢的园子引了好几注活水,更是有条小溪,两边种了垂柳,她这会儿正在垂柳下吹着小风钓着小鱼呢,至于钓得到钓不到,风趣,风趣,明白吗!
康熙提起鱼竿,将上面指长的小鱼扔回小溪里,“朕高兴,朕乐意!”
“爱新觉罗谨欢!”
皇后娘娘气势汹汹而来,吓得谨欢一屁股坐坏了躺椅,躺在木头碎片上无辜地自下而上看着皇后道:“嫂子,一起钓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