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么?”石玉瞅了眼特别认真在吃蟹肉的唐辛,翘起腿来搭在另一条腿上,笑了声:“可能年纪还小。”
季雪摇了摇头,玩笑似的说:“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食欲真好。”
石玉点头,“是,她儿子就这么能吃。”
季雪无奈地撇了撇嘴,听听,说的这是什么话,就好像唐辛能吃是随了她儿子。
刚好服务员进来送酒,问几个人喝把杯子摆好,石玉接过酒瓶先给季雪倒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送到嘴边时顿住,又往唐辛嘴边送过去。
唐辛就着杯口刚沾上,也就将将把嘴唇抿湿了,杯子拿走了。
石玉问她:“好喝么?”
她说:“一般。”
其实挺好的,只是唐辛不好清酒,可有时候又会有点馋酒。
舔了舔嘴,朝他看去,又看手里的杯子,理直气壮地说:“给我再尝一口。”
石玉又端过去,让她尝了一口。
唐辛是狠狠喝了一大口的,有点被辣到了,立着手指遮着嘴半天没出声,缓过劲来才啧啧地说:“菊正宗嘛,不喝了,我不喜欢。”
看出来了是真的不喜欢,说不上多嫌弃,失望是真的。
酒是季雪点的,石玉刚才也没注意,朝瓶子看了一眼,还真是菊正宗。
要不说她是狗鼻子,还有一张猫嘴。
这事儿还是石墨前两天告诉他的,说是猫嘴上面有个犁鼻器,所以嘴巴的嗅觉比鼻子还要灵敏。
石玉都不知道他是打哪儿学来的,时不时冒出个他这当爹的都没听过的新名词,感叹现在的小孩子真厉害。
季雪自顾喝了杯酒,又和他聊起来,“听说,她儿子吃蟹过敏。”
石玉眉头动了下,纠正:“石墨。”
季雪还没张嘴,唐辛抬眼看他,问:“石墨怎么了?”
他说没事,拍着她脑袋转回去。
季雪瞅了眼又继续吃的唐辛,勾着唇角笑他,重复着说:“对,石墨,听说石墨吃蟹过敏?”
季雪觉得自己够厚道了,都没有点明了取笑他:所以你也过敏了?
“对。”石玉喝了口酒,说:“她不过敏,她又不遗传她儿子,她儿子遗传的我。”
听着跟绕口令似的,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自己给绕进去,听得季雪连连摇头,敢情他也知道遗传这事没有反向的。
季雪拿起手机对着他拍了张照,石玉问她干什么,她说发给石月看看。
她得发给石月看看,看看她们俩这弟弟是不是已经傻得不能要了。
倒真说不上五迷三道,但多少是上了点心的,也不知道是母凭子贵还是怎么回事,反正对唐辛挺好。
外人不知道,她们俩可是太知道了,石玉从小被这两个姐姐照顾得好,看着温和有礼貌其实高傲又孤僻,绝对不会主动对谁好,家里养的猫除外。
要说对谁好,也就是他舅舅家的表妹了,那也是在石玉十来岁之后的事,应该是长大了懂事了外加纪敏之年纪小又乖巧,所以很是上心地关照她。
用石玉的话说,算是把她们姐俩对他的好给反应到纪敏之身上去了,毕竟等他懂事了姐姐们年纪也大了,根本就用不着他的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