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你们家的事我是不该管,但玲珑坊是母亲留在我名下的产业,你在这里喧哗,吵到了其他客人,影响我玲珑坊的生意,就碍着我事了。”
林燕燕听后微微吃惊,玲珑坊是京城有名的古玩店铺,这里售卖的东西都价值不菲,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谁都知道当初韩云烟出嫁时,忠勇侯夫妇给她准备了三船五车的嫁妆,在京城都引起了小小的轰动,只是没想到这闻名京城的玲珑坊也是她的产业。
林燕燕轻哼一声:“玲珑坊的生意现在如此红火,怕是那么你也不想让一些晦气不祥之人来影响你铺子的生意吧?”
慕颜眼眸微抬,不知她所说何意。
只听林燕燕接着说:“我这位妹妹,天生就是不祥之人,母亲生她时难产而死,与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前两个月坠马而死,相士说她是天生的天煞孤星,小心你的东西卖给她小心给你店里带来灾祸。”
林诗诗听到林燕燕如此嘲讽她,羞愤到满脸通红,眼泪再也止不住,如玉珠般坠坠而落。
但她又能怎么样,如今整个林府是林燕燕生母做主,父亲又不管她,如果不是过段日子是祖母生辰,她也不会跟林燕燕去抢这个古玉观音,在林家如果不是祖母庇护,她怕是早就已无立足之地了。
慕颜听完之后眼神微微冷了几分。
“你倒是想有未婚夫,也得有人说亲啊。”
这番话戳到了林燕燕的痛处,林燕燕比慕颜还要年长两岁,但之前因自己庶女身份,性格又不讨喜,才华亦是平平,高门自然也不会娶这样的一个庶女为正妻。
可她自己眼光又高,比她家门第低的人家她又看不上,所以婚事一直拖到了现在。
虽然她现在已经是嫡出,但是已经过了最佳议亲的年纪。
林燕燕被她这么一怼,顿时气的面色涨红。
“你,你现在是要帮着她了?”
“是,我就是要帮她,那又怎样?”
林诗诗见到有人肯如此为她出头,浓密的睫翼轻轻微颤,心中流过一阵暖意,自从母亲走后,她孤身一人,从未有人如此保护她,为她出头。
林燕燕气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目中无人,令人讨厌。”
慕颜嗤笑一声:“彼此彼此,你的尖酸刻薄跟两年前比也是不遑多让。”
周围传来一阵阵低笑,林燕燕觉得丢了脸面,瞬间恼羞成怒:“好,那你就跟这个人多多接触吧,反正你跟她一样也不祥之人,听说刚回京就出了意外被山匪毁了容,现在还好意思出门。”
慕颜听到这话也不恼怒,“怎么?按你这思路,那只要遇到意外的人都是不祥之人了?据说前两日太师府的敬老夫人上香时也差点出意外,那她也是不祥之人了?”
“你不要强词夺理,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林燕燕气的都快急的跳脚。
“你刚刚就是这个意思,四目共赌,不容你狡辩,你说,如果我将此事告诉父亲,让父亲上报朝廷,你猜言官知道翰林院掌院竟然如此教导子女,会怎么样?”
此话一出林燕燕慌了,心里后悔的要死,刚刚她是被慕颜气极了才口不择言呢,她根本没有这个意思,但现在她根本反驳不了。
如若这件事闹大了,不仅她自己丢面子不说,定然会连累父亲被斥责,如果父亲一怒之下,再连累到母亲,那就完了。
她才刚刚当上嫡女,刚享受被家中庶女众星捧月的感觉,如果母亲正室地位不保,那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岂不是没了?
权衡利弊之后,林燕燕语气软了下来。
“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说话,我向你道歉,这件事翻篇了好不好?”
慕颜有点意外,没想到两年没见,林燕燕变得能屈能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