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句一出,柳霜总是不太相信,直到墨云箫和她说了未临和初雪两人隶属于峰回之巅的事,她才恍然大悟。
不过江无边也太大气,竟然把江家独门针法交给外人。对此柳霜如何也不能信,江无边这个人和江无际有些相似,看似良善,实则深不可测。他教给未临和初雪这针法,一定别有用意。
初雪才不管东管西,急忙催促他俩,“事不宜迟,先去我们落住的客栈,稍作清洗后再拔针。”
未临眼色和语气中颇带一丝嫌弃,训斥地上席坐的二人,“瞧瞧你俩现在这副狼狈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只灰头土脸的丧家犬。”
两人没有回怼,他们什么样子,自己最清楚不过。江迪褪去自己外套的离火堂弟子外服,递给柳霜让她先凑合穿上,除了墨云箫,几人知趣地回避。
柳霜接过衣服,抿唇与墨云箫对视一眼,默默扭转头背对着他开始换衣。太长的部分她就用长剑划开,经过几剑下去的裁剪,衣服终于合合适适地套在自己身上。在此过程中,她口中支支吾吾地对墨云箫说:“我刚把药瓶放到地上,你趁着机会赶紧给自己上些药,不然伤口发炎就更严重了。”
“知道了。”墨云箫答应着,转移注意力,不去看柳霜,解开衣带,拿起地上摆放的药瓶,倒出些药膏往自己伤口上涂抹。
等柳霜换好衣服后,转过头一看墨云箫那擦药的方式,手劲大的很,仿佛不是在擦药,是在蹂躏自己。她双眼顿时凝住,大步上前夺过药瓶,气呼呼地说:“你会不会给自己上药,能不能轻点?”
下一刻,墨云箫竟说出一句更气人的话,他说:“我一贯这样。”
柳霜朝他干瞪眼,两眼虽睁的又又又圆,但确实足够气愤,“你简直要气死我!”
她不顾墨云箫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她,冷哼一声,手上抹好药膏能轻则轻地涂上他胸前伤口,“算了,还是我来吧。”
随后一声低笑传荡在空气中,在柳霜看不见的角度,墨云箫将唇角微勾起一抹弧度。
柳霜忽然意识到和想起什么,猛地抬头看他,“大骗子,你故意的吧?”
当初在辰族她从那么高的石阶摔下去,磕破脑袋,都是他亲手替她上的药,动作明明轻的很!
她正想瞪他,脸上忽然一热,被他突如其来的一个亲吻打断她所有心思。只听他在她耳旁坏笑道,“公主殿下说什么?在下听不懂。”
柳霜小脸扭曲成形,哭笑不得,“外面还有人在呢。”
墨云箫淡定从容地享受着柳霜手中的温柔以待,不咸不淡地说:“他们只能听,看不到。”
那还不是一样的意思?柳霜直欲翻白眼。
躲在门外的三人嘴角同时一抽,耳不听为虚,他们觉得还是去外面看看实情为好。
接下来柳霜和墨云箫再没说笑,开始认认真真地帮对方干起涂药又包扎的工作。
大约一刻钟时间后,未临三人折返,江迪气喘吁吁地好心提醒,“哥哥和江无际还在地牢大门外打着,外面已被离火堂众法师弟子团团包围,要冲出去的话,恐怕有些凶险。”
让人苦恼的是,夕霞江边那条小路只能进,不能出,因此出地牢就只有大门方向一个选择,必须硬闯。
柳霜心里冷笑,就知道江无际不会这么白痴地安心与儿子过手!
墨云箫看向未临,透过他仿佛是在看一个十分熟悉了解的人,“你有多少把握把销魂针取下来?”
未临自信满满道,“当然是百分之百。”
墨云箫点头,“那好,现在就取。”
柳霜一惊,连忙问未临,“销魂针取下,会不会有副作用?”
未临同初雪对视一眼,纷纷摇头,“不确定,但我想应该没有,一根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