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玉轻然身上。
“手滑了……”震惊过的玉轻然被盯得不自在。
众人的笑声激起,只有大护法谨慎仔细地瞧了云墨一眼,却也丝毫看不出什么。神灵验视过,又有他亲眼见证过,那面具底下的脸,的的确确是一道细长可怕的剑伤。
“小玄女认识玄武使?”大护法他觉得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
玉轻然连忙否认道:“不不,我不认识。”
“那小玄女为何如此心惊,甚至把杯子摔掉?”大护法依依不饶。
佯装着无语,玉轻然叹气,“我就是听四使介绍,青龙、白虎和朱雀三人名字明明只有一字,玄武使却有两字,所以才会震惊地摔杯子。”
大护法捋了捋长须,深沉的眼睛不知在思虑什么。
玉轻然内心长长地嘘出一口气。总算蒙混过关……
但现在的她简直欲哭无泪,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联想刚才顶着树叶走进来的一幕,委实太过丢人。
临走时,玉轻然装作无意间瞅了云墨一眼,手下却在沉着冷静地比划。也不知道他能否明白她手势的意思。
云墨将手势看在眼里,目视着她离开,闲淡的目光仿佛在悠悠散散地讽嘲。
四使相即也走出议政堂,魇、虔和梦并排而走,唯独身为玄武使的云墨负手独自行在后面。步履不紧不慢,以悠闲为伴,以温雅为形,他淡然得就像世间尘事一概与他无关。
“喂,哥们,有个问题想要问你。”白虎使虔突然回身,等云墨走过来时一下子将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就好似对待特别要好的铁哥们一样。
虽是淡淡的一瞥,却在无形之中给人以无形的巨大压力,他自顾地微笑,眼光中却藏有一丝冷厉。梦觉得如果自己是虔,身体早就被云墨的那一瞥刺穿了无数个窟窿。
再看虔,被云墨的一瞥显得有些心虚,尴尬地放下搭在云墨肩上的胳膊,哈哈尬道:“兄台,我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而已,别介意别介意!”
唇边的弧度又向上了一些,他慢悠悠地走过三人,仿佛刚才何事也未发生。
紧接着三人便听见了他温中含冷的声音。
“玩笑开多了,只会引火自焚。”
三人面面相觑,傻傻愣在原地。直觉告诉他们,这位玄武使,虽与他们同级,但万不可招惹,更不可亵渎半分。
栖落林一如既往的萧瑟凄凉,微凉的风声令人不寒而栗,但驾驭在云墨的身上,竟有一种别有的温暖韵味,与他身上的肃杀墨衣完全不符。
有一暗影在他背后现出,恭敬跪地,“公子。”
文雅的眸子顷刻之间转为寒冷,云墨凉凉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