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只有你自己一个人是这么一厢情愿地想的吧!?
卓凤鸣腹诽,还欲说什么,李忘生走了过来,压下卓凤鸣的话头,对李潢说:“襄王爷的诚意,贫道自然是晓得的,但是天下悠悠众口,王爷如何堵得过来?到时王爷可如何让洛师侄面对天下人的异样眼光?”
李潢嘿嘿一笑,回答:“天下众口,要说就说,关我何事?至于那想看洛道长?先要过我这一关。”
他随手在旁边的树下捡起一截树枝,然后快速地三两下把自己的上衣全脱了,把那根象征王孙贵胄的白玉带当成麻绳,把枝条捆在背上,然后跪在三清殿前。
“我李潢在此宣誓:我对洛风道长之爱慕,奉日月以为盟,昭天地以为鉴,啸山河以为证,敬神鬼以为凭。从此山高不阻吾志,洞深不断吾行,流年不毁吾意,风霜不掩吾情。纵然前路荆棘遍野,亦将坦然无惧策马随行。今生今世,不离不弃,永生永世,相许相从!”
真橙之心虽然便宜,但是台词却是写最好的。为了向洛风示爱,最最最讨厌背文言文的李潢楞是把这一小段话背了半个月才背出来。
在李潢看来,面子多少钱一斤?而且自己要是真结婚的话,蓝花花等损货一定会让自己穿着胸、罩和超短裙在大街上跳舞,相比之下,“负荆请罪”的这种事,完全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可是,一个皇孙,正儿八经的王爷,这么不顾形象地□□着上半身,在道观里给自己的心上人(男的)进行爱的告白,有着一千年代沟的众人都被这惊世骇俗的行为艺术震脱了下巴,饶是于睿有“天下三智”之名,也完全无法理解李潢神奇的脑洞。
叶轻侯默默在心中给李潢点了一圈蜡,并且开始思考现在装作不认识是否还来得及。
李忘生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只要李潢表现再得客气一点,或者许诺一定的好处,放个把弟子下山什么的也没有什么,毕竟静虚弟子放在华山上也是个烫手山芋,只要李潢能善待他们,让他们下山反而是对大家都好的选择。没想到李潢一上来就给来了个让人折寿的最高礼节,反而让他说不出话来了。
还是于睿反应快,立刻就回口道:“王爷真是折杀我等了。”马上指挥左右捡起地上的王袍给李潢披上。
开什么玩笑,要是襄王在华山上有个好歹,哪怕他是最不受宠的王爷,纯阳也担当不起那个责任。但是从另一个方面,她也看清了,连这么丢脸的事都做得出来,襄王对洛风确实是情根深种,静虚一脉若是下山,定然会过得比山上更好。叶轻侯的提议,确实非常的有可行性。
看在与谢师兄同门一场,就做了这个顺水人情吧。
虽然因为身为女子避嫌而不掌实权,但是于睿的提议向来都是在纯阳五子中最受重视的。经她一劝说,原本就摇摆不定的众人又都觉得放静虚一脉下山,既能绝了来纯阳寻衅之人的借口,又能避免静虚与其他脉系弟子之间的龃龉,还能卖襄王一个人情,确实是个一石三鸟的好主意。至于放人下山的原因,还是沿用叶轻侯的提议,护送三清道尊前往岭南蛮夷之地布教。
李潢从地上爬起来后,也没再顾那几个纯阳老道士,来到叶轻侯面前亲自为他松了绑之后,一手揽着洛风,一手揽着叶轻侯,去了专为他这样的贵客准备的别院。
在别人看来,这位荒唐王爷精,虫上脑,想要白昼宣,淫,享用齐人之福;可事实是,李潢见自己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两个人差点在华山上吃大亏,感到十分后怕,决定在下山之前,都要和他们寸步不离地住一块儿。
谢晓元的葬礼很快就得以举行,由纯阳五子亲自主持,哀荣备至。他的尸骨被安葬在他最喜欢的论剑峰附近。洛风割下他的一小撮头发,装入锦囊中随身携带,虽然李潢觉得有点吃小醋,但是人死比天大,他也不能说什么。
入夜之后,李潢,洛风和叶轻侯共住一室,外人虽然yy着那里面该有多么的淫,乱,香,艳,但是慑于别院外守着的都是襄王的心腹亲卫和眼睛通红的静虚弟子,没有人敢去偷窥。
实际上呢?
屋内,洛风握着装着谢晓元遗发的锦囊暗自神伤,叶轻侯一脚踩着凳子如喷火暴龙,李潢既要安慰媳妇,又要平抚老哥(姐),别提有多辛苦了。
叶轻侯那个气啊!
今天居然被五花大绑地押在广场上跪地示众大半天!
叶轻侯这两辈子加起来,何曾吃过这种亏?此仇不报非君子啊!
此时正好沐离进了他的密聊范围,于是他就把对付祁中二的事交给了他。
联系凌雪阁不难,叶轻侯这辈子就有两个组织的,一个是视他为肥羊的隐元会,还有一个就是凌雪阁。
无良黑商叶轻侯表示,有时候没有华国刑法真是一件方便的事情:
摆平竞争对手?悬赏!
懒得亲自去打山贼?悬赏!
得罪了人或者别人得罪了自己?悬赏!
凌雪阁高效方便,做事干净利落,要不是挖杀手组织的墙角太危险,叶轻侯都想游说凌雪阁的staff跳槽。
祁进和姬别情之间的那点基情,作为剧情党的沐离和叶轻侯都很清楚。只是,怎样才能说服姬别情对祁进出手呢?要知道,以姬别情对祁进的重视,要是让他知道有人和祁进结怨,他先下手为祁进解决后顾之忧的可能性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