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月很是疲累地躺在床上。忍不住的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夜北澜……有办法把情蛊,弄到自己的身上来。那么前世的事情,就有些蹊跷了。这情蛊分公母,这样的情蛊,只能在男人的身上孵化,母蛊只能在女子的身上孵化。当初她莫名其妙中了情蛊,应该是有人想要害她和旁人通奸。能这样做的人,多半儿是沈蓉儿。或者干脆就是容陵,暗中出手。但不管是谁这样做,都没道理给自己和夜北澜下情蛊,前世的时候,她只当沈蓉儿是想彻底破坏她在夜北澜心中的印象。那个时候夜北澜和她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一些缓和。但情蛊的事情发生之后,夜北澜就彻底不见她了。她一直都觉得,那是沈蓉儿破釜沉舟之下做的选择,可是如今冷静下来想想,那样……对于沈蓉儿有什么意义?沈蓉儿爱慕夜北澜,怎么可能把夜北澜推给她,哪怕只有一夜,沈蓉儿应该都不愿意。至于容陵……容陵也没道理这样做。那是不是有一种可能,中蛊的人,不是她和夜北澜。而是她和另外一个男人,但夜北澜,把那情蛊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想到这,云挽月就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想到的这些事情。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有些事情,似乎就可以解释得通了,那夜醒过来之后,夜北澜虽然恼怒,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离开。并且让人安置了她。可……夜北澜又为什么这样做?夜北澜前世的时候,又怎么可能会牺牲他自己,来救她?云挽月想到这,就苦笑了一声,她是在给夜北澜找理由吗?是为了夜北澜前世做的事情开脱吗?云挽月觉得头嗡嗡的疼。此时外面传来了方止山的声音:“云姑娘,你在吗?”
云挽月走过去打开门。方止山从外面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些吃的,递给了云挽月:“云姑娘,你吃。”
云挽月看了一眼,就道:“桂花糕?”
方止山连忙点头:“就是桂花糕,你不是特别喜欢吃桂花糕吗?”
云挽月沉默了一下,就道:“以前是喜欢的,但是现在不喜欢了。”
任谁上顿下顿都吃这玩意儿,而且还是在容陵的监视下吃这东西,都不会再喜欢了。方止山有些失落:“那我就自己吃了?”
云挽月笑了一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方止山道:“云姑娘,你和澜王的关系,是不是……不是那么好呀?”
云挽月有些意外,自己和夜北澜的事情,方止山都看出来了?见云挽月不说话,方止山就小声说道:“云姑娘,其实澜王这个人不错的,人生苦短,你和他还是不要总吵架了。”
云挽月听到这,就道:“我和澜王,只是朋友关系,而且也没有总吵架。”
这话说完,云挽月自己都不怎么信,不过她琢磨着,用来糊弄一下方止山,应该够用了。方止山低头吃着桂花糕,吃了几口之后,就闷声道:“我若是早点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会和心爱的人分开。”
云挽月听到这,有些意外:“你才多大啊,你就有心爱的人了。”
方止山道:“你不懂。”
云挽月:“……”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被一个比自己小上一些的少年,说她不懂,倒像是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样。她可比正常人,多活了三四年呢!前世的那些日子,也不是白过的。方止山又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建安?”
云挽月道:“等着王爷的身体好一些,我们就回去。”
云挽月只当方止山只认识自己,心中不安,所以来打听一下,接下来的事情。所以也没多想什么。不过那纷乱的思绪,被方止山打断之后,她反而能睡个安稳觉了。转天清晨的时候。云挽月过去的时候,秦守正端着一碗粥,准备进去。见是云挽月,秦守就道:“你来得正好,这粥,还是你送进去吧。”
说着秦守就把粥放到了云挽月的手上。平时秦守可不敢使唤云挽月,他这样做,那全都是为了王爷,相信王爷想看到的,一定不是他,而是云挽月。云挽月点了点头,没有拒绝。夜北澜为了她,弄成这般狼狈的样子,她总不能不管吧?云挽月进去的时候,夜北澜紧闭双眼,躺在床上。云挽月把粥放到了床头,就去看夜北澜。夜北澜昨夜似乎没怎么休息好,人有些狼狈,她顺势拿起秦守放在一旁的帕子,就去给夜北澜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就在这个时候,夜北澜忽然间就睁开眼睛。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微微的尴尬。夜北澜低声道:“昨夜,是我不好。”
说完这话之后,夜北澜很是懊恼:“你若是记恨我,我这条命都可以赔给你。”
云挽月见夜北澜开始说胡话,就问道:“你说什么呢?我记恨你做什么?”
云挽月越是这样温柔,夜北澜就越是觉得不安:“千不该万不该,哪怕中了毒,我也不应该和你有了肌肤之亲。”
肌肤之亲?听到这四个字。云挽月很想把手中的帕子,直接就塞到夜北澜的嘴中。她重重地擦了夜北澜的脸两下,咬牙道:“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给缝上!”
见云挽月这样,夜北澜只当云挽月是恼羞成怒。此时就道:“你若是愿意留我一条命,等着回建安,我就迎娶你。”
“你还是我澜王府的王妃。”
夜北澜继续道。云挽月瞪大了眼睛看着夜北澜,忍无可忍:“夜北澜,你是不是占便宜没够了?”
“我念在你是为了我受伤,为我引蛊上身,所以对你好一些,但这也不是你胡言乱语的理由。”
云挽月忍不住的说道。“你怎么能污蔑我的清白?”
夜北澜见云挽月一脸不想承认昨夜之事的样子,就道:“月儿,你是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可是已经发生了,你这般,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你离开了。”
夜北澜的态度坚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