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天决定,烧得糊涂的那大神她也应付不来,索性不接话,面无表情将他的袜子放在床边,有点粗鲁地将他按倒。
“嘶!”
“我碰到针了?”
可能是动作太过粗鲁了些,夏小天刚刚将那年按在枕头上,他就发出一声低吟,吓得她立刻放缓了动作。
“不是。”
那年见她紧张得不行,躺在枕头上好笑地看着她,一脸幸福。
夏小天见他没事,瞪他一眼,将被子给他盖好,“不是还吓唬人!”
那年乖乖地任由他给自己掖成个粽子,笑意不减:
“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
夏小天拿从床头拿过体温枪,对着他的眉心又给了一下,见还是没退烧,皱起眉头,嘴上随意地问。
“可惜我太怕传染给你了。”
那年叹息,脸上似乎还有些不高兴:“否则我一定忍不住吻你。”
夏小天拿着体温枪的手一顿,低着脑袋不抬头,抿起的嘴嘴角上扬的弧度显示了她的开心。
这个男人,总是将她浸在蜜罐里,害她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想吻我就快点好起来,38度7!我真是谢谢你了!”
夏小天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将体温枪在他眼前晃晃,然后赶紧逃离这个危险地点,捡起他的袜子抖了抖:
“我现在去给你洗袜子,你先休息一下。”
然后,逃也是地跑到卫生间。
留下笑得一脸意味深长的那年。
洗一双袜子大概要用多长时间,那年不知道,不过他知道夏小天到了卫生间之后的动作。
她一定是先将袜子扔在洗手台,然后对着镜子拍拍脸,也许还会对自己说:“你冷静点,夏小天!”
这些都是她平时会做的小动作,他都知道,也都喜欢。
而那年猜得一点都没错,到了卫生间的夏小天,的确是做了这一系列动作,还说了同样的话,之后才动手给他洗他不臭的袜子。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那年已经快捱不住困意,几乎睡着,听到夏小天从洗手间出来的声音,他霍地睁开眼望她。
“睡吧,我帮你守点滴。”她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将他的被子又掖了掖,声音低到像是怕吵到谁似的。
那年睡眼惺忪,看着她的如水眼神却不变:“夏夏,还有一条裤子没脱,不舒服,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