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琼此时已经因惊吓过度而导致全身透支无力,倦怠的抬着眼皮看着李明达行礼然后告退,却是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ldo;去把驸马叫过来!&rdo;李玉琼努力半晌,只艰难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很快,裴驸马便被叫到李玉琼跟前,他正在睡觉,这会儿听说公主已经走了,公主又叫的急,便也不忌讳什么,只穿着亵衣就来。衣衫还半敞,露出两指宽的精壮胸膛,半遮半掩反倒更有股迷离之美,瞧得屋子里几个丫鬟都脸红了。
搁在平常,李玉琼见了肯定也会害羞,红着脸。可今天她可没有欣赏的心情,便是裴驸马一进门便欢喜地拉住她的手,含笑轻柔问候,李玉琼也提不起兴致了。
&ldo;你这是怎么了,我几番与你说话,你都在失神,可是因为身体不适?&rdo;裴驸马一脸关切问。
李玉琼孱弱的身子剧烈地抽动,随即抬手捶打裴驸马的肩膀,&ldo;瞧你干得好事,而今被兕子他们发现了!&rdo;
裴驸马一愣,转而一惊,然后紧张的抓着李玉琼,&ldo;什么事,你到底何意?&rdo;
&ldo;你与吕清儿。&rdo;李玉琼恨着咬牙道。
裴驸马再惊。
李玉琼:&ldo;我已然尽力拦着他了,不让他们带你明日去吴王府受询,然万万没有想到,兕子她手上竟然有龙虎金牌。这便是我拿她长辈的身份压她,也没用,呜……&rdo;
李玉琼说罢,哭得更凶了。
裴驸马无心安慰怀里的人,他木然看着前方,呆呆滞滞半晌,然后抓着李玉琼的肩膀问:&ldo;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rdo;
李玉琼责迟疑了下,然后点点头。
裴驸马啪地拍了一下床柱。
李玉琼被吓了一跳,有些不满地看一眼裴驸马,&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没意思。&rdo;裴驸马冷下脸来,刚刚十分关切李玉琼的表情全然不见,他略颓靡得靠在窗边坐着,用手托着额头,有些烦躁,&ldo;你的那位侄女公主怎么说?&rdo;
&ldo;吕清儿可能和息王后人的案子有关,因你和她来往过密,所以要问询你话。刚我软的硬的都试了,她油盐不进,还搬出了龙虎金牌。&rdo;李玉琼看着裴驸马,&ldo;你近日便和我交个底,你和那个吕清儿除了男女之事,还干了什么?&rdo;
裴驸马看眼李玉琼,脸色涨红,继而发青,沉默着不语一句话。
李玉琼急了,拍打裴驸马的肩膀,&ldo;你不说我怎么帮你,事情道这地步,我做到这份儿上了,你还不肯跟我交底?若这般倒真让我寒心,从今以后,我走我的阳关路,驸马尽管走你的独木桥。&rdo;
&ldo;别,玉琼,你知道我什么人,这些年来和你做夫妻,我心里到底有没有你,待你如何,你该有数。外头的终究是外头的,不过是我闹着玩罢了,从不曾认真。&rdo;裴驸马慌忙攥着李玉琼的手,好言解释道。
&ldo;那就说。&rdo;李玉琼喊道。
裴驸马怔了怔,点点头,便把他和吕清儿的结识相处的经过道明。